了幾句,抱著紅霞上了馬車。
珠承儀欠身道:“敬妃姐姐保重!姚妃姐姐保重!”
姚妃輕聲道:“紅霞還小,你要隨老王爺去堤上,可別帶了紅霞去。”
“將紅霞託付給姚妃姐姐我自是放心的,可姚妃姐姐不在衛州……我亦只能自個辛苦些,把她也一併帶上。修渠時,百姓們也有不少婦人帶著孩子去幹活賺錢養家的。我還是帶上安心些。這幾月由我親自帶著,我也不忍將她留在府裡。”
珠承儀眼裡只有孩子和老王爺,陪著老王爺一起修渠,倒修出一些感情來,又欠身行了個禮,方上了馬車。與姚妃交換了一個眼色,垂下車簾。
凌薇道:“珠承儀倒是個能吃苦的,老王爺沒少在我面前提她,這回連紅霞也要隨她去建大碼頭了。”
姚妃淡淡一笑。說到底,珠承儀是不相信衛州王府那幾個女人。連帶著也不信傅承儀,嘴上沒說,只怕心裡也一樣信不過她姚妃。
回頭又想,她亦一樣,信不過凌薇,信不得傅承儀、珠承儀,更信不過府裡那幾枝整日打扮花兒般的昭訓、杏奉侍。
直至老王爺消失在視線之內,他們還不肯離去。
宇文琰輕聲道:“妍兒,我們回吧。”
凌薇瞧了眼年輕夫婦的背影,年輕真好,可以手拉著手親熱地離開,有時候瞧著,凌薇都有些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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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拿著本書在偏廳裡翻看,孫嬤嬤進了偏廳,笑著問安行禮。
“昨兒的事,紫鵲可想好了?”
孫嬤嬤看著一邊的白茱,白茱道:“奴婢告退!”孫嬤嬤低聲道,“老奴私下問過紫鵲,她說與竇侍衛兩心相儀,老奴正想厚著臉皮與王妃求個恩賞呢。”
素妍微眯著眼,紫鵲沒應田嫂子說的那位年輕管事,卻是看上竇勇了。
童英、韋雄、竇勇他們三個都是孤兒,是在御衛營里長大的,學得了武功就被派到了左肩王府,一起做了宇文琰的貼身侍衛,因在西北立有軍功,才被封了官階,宇文琰在金吾衛當差時,也時常帶著他們。只是老王爺督建衛州河渠,這個例才有所改動。童英、韋雄襄助老王爺,竇勇是一直留在宇文琰身邊的。
孫嬤嬤這盤算好,認了乾女兒,再嫁個孤兒侍衛,這下半生就算有靠了。
竇勇是有品階的,可不比許了管事要體面得多。
有些侍衛娶官家小姐也是有的。
素妍道:“回頭我會問竇勇。”她對著外面道,“白茱,把竇侍衛傳來。”
白茱應聲。
不多會兒,竇勇到了。
素妍思忖片刻,委婉地道:“竇侍衛今年有二十二了吧?”
竇勇微愣,抱拳道:“回王妃話,屬下二十五,與韋雄同歲。”
他們很小的時候就入了御衛營,學武功、接受訓練,大多隻記得自己的姓,他們的名也是後來進進御衛營後由統領、副統領取的。還有一些人不曉姓氏,就只能取兩字名,又有的為了討好統領、副統領,隨了他們的姓氏。
素妍道:“可有合意的女子,若是有了,與本妃說一聲。”
竇勇傻傻地笑了。他與童英、韋雄一起來的左肩王府,那兩個都已成親亦是要當爹的人,來日北巷建成,也能從那兒得座小院。安家立業,過上尋常百姓的安穩日子。派往各親王府、郡王府、公主府的侍衛那麼多,也少有童英、韋雄這樣娶妻生子,日子和美的。
白菲因服侍素妍的時間最久。得的嫁妝也最豐富,素妍待她也最寬厚、大方。鄉下又有二十畝良田,賃給了佃戶,每年收三成五的租子。這樣一來,一年的食用都有了。紫鳶服侍時間短,只得十畝良田,光是收入上就少了大半。無論是白菲還是紫鳶,皆是由她們打理良田,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