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客氣地笑著,可牙已經咬到一起:“段先生,我去問問。”這絕對屬於無理取鬧,故意找碴的客人。“季先生,您需要什麼?”段天明越無取,陳沐對季先生越客氣。
季先生就要了陳沐推薦的幾樣菜。陳沐收走選單去廚房裡問小龍蝦能不能有個新做法。
見陳沐離開,朱信方跟了上來問她情況。朱信方看段天明很不爽了,這個不好,那個不好,不是明擺著為難陳沐嗎。“他是不是在故意為難你,要不那桌換我去服務。”
“沒事,我能應付。”陳沐笑著對朱信方說,“我去問問廚師長,我們廚師長那麼厲害肯定能用選單上沒有做法。”
“我去跟柴領班說。”朱信方看到陳沐受氣就忍不下去。
“別去了。”陳沐拉住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段天明不會對我怎麼樣。他心裡有氣就讓他撒撒氣。”
“有氣就對你撒,有本事衝著我來。一個男人那麼小家子氣,怪不得你不喜歡。”
“哎,也不是——”陳沐想說她是喜歡段天明的,而且喜歡得不得了。可現在的情況是她想解釋恐怕那位也不會聽。段天明正在氣頭上,聽不進解釋。
朱信方還跟著陳沐:“抽空跟我去見爸媽吧。”
“哎,為什麼?”陳沐走進廚房,朱信方跟了進去。
西餐廳的廚房不像中餐廳那麼忙,噪音也相對少些。這裡的廚師長在聽了陳沐的話之後說可以做選單上沒有菜品。陳沐得意地對朱信方說:“你看吧,我就說我們廚師長能幹,沒有什麼是難不倒的。”
“不是這個意思,現在是菜,等會兒還有酒。就算酒沒問題,還會有服務。他是明擺著找你碴,你能忍得下去?”
陳沐聳了一下肩:“為什麼不能忍,我們是為紳士女士服務的紳士女士啊。沒有什麼不能面對的。如果我連這點耐力也沒有,7號桌先生可能早就來投訴我了吧。”陳沐在朱信方胸前輕輕捶了一拳,“相信我吧。”
朱信方按了按陳沐的肩,無聲表示支援。
陳沐回到餐廳,問兩位需要點什麼酒水。季先生說自己開了車來,不打算喝酒。段天明白了眼季先生,大概是季先生搶了他的話。“我要喝,把你們這裡最好的紅酒給上上來。”
“段天明,我們這裡最好的紅酒要兩萬一瓶,需要我拿來給您過目嗎?”陳沐只是按著規定報了酒水的價格,可段天明聽了卻以是陳沐在笑他喝不起這酒。
“拿過來倒。”
陳沐把酒拿過來,段天明看也不看就讓陳沐開啟到酒。陳沐嫻熟地開啟紅酒替段天明倒上。而坐在對季先生應該是明白了什麼,輕輕地笑了出來。段天明瞪了他一眼,在陳沐離開之後才問:“你笑什麼。”
季先生忍著笑的樣子越發讓段天明不爽了,原本聽到陳沐要跟朱信方結婚的事就讓他鬧心的,本以可以不管不顧,可結果根本放不下。這才會殺到唯景來想跟陳沐確定,他知道陳沐管7號桌,說什麼他一定要預訂7號桌。
可訂餐的卻說7號桌已經被人預訂,可以為他安排其他桌子。最後是訂餐在兩個人之間打了無數個電話,雙方才同意拼桌。
段天明奇怪為什麼有人也一定要預定7號桌,現在看來——段天明不動聲色打量季先生。衣服是名牌,手工貨。手錶是天梭的,領帶和衣服很配,頭髮打理得很乾淨。段天明自認為自己看人的眼光不會錯,對方應該是個生意場上的人。
這樣的人,為什麼要預定7號桌?段天明在看到季先生看陳沐時的眼神時頓時領悟到了,這是男人的直覺,季先生已經被段天明釦上了“情敵”這頂帽子。
段天明拿起紅酒要為季先生倒,季先生說過不喝酒,因為他要開車:“一會兒回去可以讓酒店代駕開車。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