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子齊,你以為你是老闆就可以使用暴力欺負人嗎?」
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從齒縫迸出他胸口的怒火:「妳是誰?到『鴻毅』究竟有什麼目的?妳這個滿是心機的女人!」
她哀怨的瞪視他,淚珠滾落到他手上。
「原來妳也有這一招,淚水攻勢,哼?」
暈眩像猛浪,一波一波的朝她侵襲過來。
「說,妳的目的是什麼?商業間諜嗎?」他不肯輕饒她的逼供。
不!她想辯解,但,眼前現出一片掩沒她的白霧,雙腿一軟,她滑了下去。
倉卒問,晁子齊反射的攬抱住她的纖腰,沒理由地,他慌了,清醒了,心抽痛了,也忘了忿怒。
他橫抱起她,發現她竟然輕得可憐。
她濕漉有如黑緞般的長髮披在床單上,晁子齊拿著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她的濕發和淚水,她臉上有好幾道他用毛巾留下的刺目傷痕,他的心揪痛了,他輕拂過她的臉龐,倏地一驚,好燙!
他摸摸她的額頭、臉頰,冷汗從他的額角沁出。原來她發著高燒,所以昨天才會昏睡在辦公室,而他竟然還這麼折騰她。「晁子齊你該死!」他咒罵自己,急促的拿起聽筒撥電話。
醫生在十分鐘內趕到,他給孟靈打了點滴,開了藥,還提醒晁子齊她的病情很可能引發肺炎,如果燒不退可能會傷到腦子。
一直到黃昏,孟靈都還沒醒來,成昊卻回來了。
成昊坐在桌前猛抽著煙,晁子齊靠在窗邊望著外邊,兩個男人守著一個昏睡的女人,時間沉滯的過去。天黑了,風更冷了,室內的氣氛始終僵持著。
「你會照顧她嗎?」成昊突然開口,淡然的語氣。
晁子齊倏地迴轉身,蹙起眉,他想玩什麼把戲嗎?
「你突然發現她的假面具,一定有很多疑慮和忿怒吧?」
他的眉頭蹙得更緊,沉默。
成昊用手指擰熄菸頭,輕描淡寫的說:「阿靈的偽裝不是為了欺騙任何人,只是她的保護色,因為家裡需要一大筆錢,她因而扛下債務,為了躲避債主只有出此下策。」
「她的家人?」
「是吸血鬼。」
「只是為了躲債?」他覺得荒唐,這女人怎麼永遠做些沒大腦的事。
「哼,因為你有的是錢,不會瞭解我們這些窮人的窘迫。」
他對成昊的嘲諷感到不耐。「ok,她打算躲多久呢?一輩子?你呢?你怎就能忍受她獨自承擔?」
「你認為我還能做什麼?」成昊沒好氣的說。
他煩躁不已。「我不知道你能做什麼,但我就是窮死也會盡全力去保護她,即使是她家人,我也不允許他們傷害他,如果做不到我就不配擁有她。」
「很動聽的一段話,只要是女人都會受感動。」成昊撇撇嘴。「相信你這輩子是不會有窮死的一天的,看來阿靈的苦難可以結束了。」
「什麼意思?」
「你不是要保護她……擁有她嗎?她缺的是錢與關愛,剛好你們這些公子哥兒多的是無處揮霍的金錢和情愛……」
「你把她當什麼?就因為你窮所以連愛情也可以廉讓?」
「愛情?去你的,我跟阿靈有啥狗屁愛情!你以為她會喜歡我這窮流氓?」
「她連作夢都喊著你的名字,這還不足夠證明?」
「我倒黴,她只要一落難就會想到我這幫她擋槍擋火的倒黴鬼,八成她又夢見狗追她了。何況,你太小看我了,我對她可沒興趣,迷糊又無厘頭的女人!」
「你們只是普通朋友?」晁子齊掃去陰霾,莫名驚喜。
「什麼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