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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子,但她又怎麼能著著一個人死在她面前?身為靈物,也許連思考的最深層都忘不了小時候人類給她根深柢固的觀念。

樊散東如鷹的眸子變得更深,凌容堯究竟漏了什麼重大的東西沒告訴他?那個鬼傢伙難道也不知道夏的特殊嗎? “夏……”

聶夏萌的身子微微震了下,強迫自己掛上緊繃的臉色,“好多了是嗎?”她將手伸過他的胸膛,出力將他從地板上扶起,口氣充滿放心後的嚴苛,“樊散東,你是不是想讓你的家屬到醫院來抬棺抗議?在我值班的時候給我桶這種摟子,你存心要讓我做不成正牌醫師是不是?”

樊散東盡力讓自己能使出點力氣配合她的行動,但病發後他的力氣幾乎被抽個精光,整個人只能疲累地靠在她纖小的身軀上,瞧她咬牙地硬撐起自己的身體,心微微地抽動了下,他頓覺自己對她的不忍,“夏,是不是該找個人幫你?”

聶夏萌雙頰氣鼓鼓地使出吃奶的力氣,從齒間進出話語,“你以為……半夜三點多……會有人……沒事在醫院裡……閒晃?”和她一起值班的傢伙睡著了,顯然連樊散東落地的聲響都吵不醒,然而她好不容易才把他從鬼門關救回來,他就不能該死的說一點人話?再去叫人來?哈,把她身為靈物的身分公諸於世嗎?

“休息一下吧。”樊散東心疼地瞧她氣喘呼呼的模樣,也不過才扶他走了幾十公尺,就喘成這樣,可見他的確是個很大的包袱,而雖然值班室離兩個人比較近,但她似乎想硬撐著把他扶回自己的病房。

瞄了他一眼,聶夏萌意外地發覺他的眼裡居然沒有平日對她的譏誚,墨黑的眸裡反倒盛滿了濃濃的關心,她故作誇張地抿了抿嘴,粗手粗腳地鬆掉他的身體隨地坐下,暗自希望他會突然因這種舉動狠狠地跌在地上。

“夏……”樊散東忍痛地低呼一聲,這女人竟故意趁他沒力氣抵抗的時候把他掉在地上,他望著她臉上逐漸浮起的譏嘲,但心裡卻一點也不生氣,“你不能輕一點嗎?”

“對於一個想害我的人來說,我已經做得很仁慈了。”聶夏萌又抿了抿嘴,在地板上伸展雙腳休息。想到他的病房還有那麼遠,她暗自在心底呻吟一聲,唉,看來她果真會被他害慘,平常值夜班就已經體力不濟了,等他發病自己還得做這種苦力工作,“為什麼不按求助鈴?”

樊散東且笑不語,他總不能明白地告訴她,自己趁著熄燈時間去找水戀夜喝茶喝到剛才吧?他發病的時候人在水戀夜的房裡,如果隨便按求助鈴,只怕夏會先盡完醫師的本分後又殺了他,“我忘了。”

“忘了?”聶夏萌回頭瞪他,“這種事情關係到你的生命安全,你可以忘?”太過分了,如果連這種事情都可以忘,那他幹麼每天花幾千塊錢住院?

“夏,你沒生過大病是吧?”他緩緩地露出一個淺笑,“發病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情,有時候會痛到連自己的名字都會忘掉,更別提那個小小的求助鈴,若病發剛開始時沒來得及按,求助鈴其實一點用處都沒有。”

“那你還能爬過來我我?”她反唇相稽,“我看你倒挺行的。”

“如果我說我病發時只想到了你呢?”樊散東不可否認當他病發的第一個直覺,就是先去找她。

莫名的熱流讓聶夏萌的呼吸微微地在喉間梗了下,然後衝上她的臉頰,她不禁暗自慶幸燈光不夠明亮,否 則他一定看得到她臉紅了,她咬了咬唇,無法漠視自己胸口雀躍不已的微甜,心慌地站起身,低著頭又打算將 他扶起,“我休息夠了,走吧。”

“你在躲避我的問題嗎?”樊散東任她又扶起自己,再度聞到那抹濃郁的香氣,他不可自拔地又多嗅了幾下,幾乎迷戀上她身上的味道。

“這種話去對別的女人說吧,我已經免疫了。”聶夏萌咬牙撐起他的身子,“樊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