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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你該減肥了。”好重!雖然他看起來不如一般先天性心臟疾病患者的瘦弱,但是他的肌肉很結實,骨架又大得嚇人,憑她四十幾公斤的體重哪撐得到他的病房,她八成會掛在半途。

樊散東極為溫柔地笑了笑,眸中多了一份以往未曾有的寵溺眼神,“身為一個準備開刀的病人,身體健壯點不是很好?”

“是啊,是很好。”聶夏萌喃喃地念著,努力控制自己別因為他的體重負擔在自己身上而走得歪歪斜斜、 險象環生得快撞牆,“不過得換我去健身房磨練體力了。”

一路上她休息了三次,一段平常不覺得長的路程居然走得像永遠到不了似的,當到達他的病房門口,聶夏萌差點熱淚盈眶,喘得跟條狗似的。

“樊……到、到了……”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把他丟到床上,聶夏萌立刻就跪坐在地上喘息,呵……真要命,這種事情再來個幾次,她鐵定英年早逝。

“好久沒聽到你只叫我‘樊’了,我還是喜歡聽你這麼叫我。”有別於聶夏萌的狼狽,樊散東舒服地躺在床上,一雙鷹眼直愣愣地盯著喘息不已的她,“夏,這麼叫我是意味著你已經願意重新和我當哥兒們了嗎?”

聶夏萌狠狠地睨他一眼,直喘著吞了吞口水滋潤她乾澀的喉頭,“你、你少得寸進尺……我這麼喘……還不是你害的?”她又咽了咽少得可憐的口水,唉,還是不夠多,她的喉嚨快乾掉了。

“這麼說來你並不想和我當哥兒們嘍!”樊散東滿意地笑了笑,故意扭曲掉她話裡的意思,“這樣也好,我也不想和你當哥兒們,經起這種關係,我比較喜歡你和我成為正式的情侶。”

“你想死無全屍嗎?我可以在你手術的時候成全你。”實在渴得受不了,聶夏萌乾脆自力救濟地拿起他床頭的水,準備灌溉她乾枯的喉頭,卻被天外飛來一隻大手將水瓶打落,瓶子在地上發出碰撞的聲響,瓶裡的水流洩之地。

聶夏萌許然地回頭瞪向樊散東,他的眼神裡突然充滿警備的陰沉,她看著一地的水,惱怒不由得從心底竄 升,“幹麼?連水都不給我喝?”哪有這麼小氣的人?她好歹也是因為他才口渴得半死耶!

樊散東抽了抽嘴角,“不要喝這瓶水。”他差點破聶夏萌的舉動給嚇壞了,倘若水戀夜有辦法光明正大告 訴他茶裡下了毒,那麼水戀夜更有辦法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毒害他。或許平日習慣服用一些微毒的他不會有問題,但是夏對毒沒有抵抗力,喝了他的水說不定會害死她。

“這水下了毒嗎?為什麼我不可以啊?”聶夏萌火大了,“連杯水都這麼小氣,樊散東,你這個人實在忘恩負義。”

見她那麼生氣,但自己卻不能告訴她緣由,樊散東扯開嘴角,隨意編了個藉口,“今天早上我拿那瓶水漱口,如果你想喝我的口水就早點說,我絕對不會阻止你喝我的漱口水。”

“惡,水裡果真下了毒,幸好沒喝。”聶夏萌直覺地作嘔,他好髒!居然……

樊散東笑了笑,瞅著她耳際慌亂中剪下而顯得長短不齊的髮尾,“如果我的口水有毒,那你的頭髮呢?可以代替藥品救世濟人,顯然也不是正常人類會有的能力。夏,你似乎對所有人隱瞞了很多事情。”

聶夏萌臉色發白地瞪著他深思探索的眼神,明白這個時刻終於來了,她不可能告訴他那是他病發的幻覺,因為他的確在最情急的時刻吃了她的頭髮控制病情發作,她也明白在他恢復正常後絕對會提起這件事。

然而,不能緩一緩嗎?聶夏萌無意識地捏緊了拳,給她一點有心理準備的時間也好,她不希望又有人得知她身分的時候,用著她無法忍受的觀點看她。她緩緩地連連深吸了好幾口氣,閉上眼平緩自己的心跳與恐懼,“你不能假裝忘了這件事嗎?畢竟我的用意在於拯救你的性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