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終於擠出一個單字,又無措起來,看都不敢看他。
“就嗯啊?”
蔣馳期似乎不太滿意這個回答,勾著她剛才掙開的手指,指腹摩挲著撓她癢。
“好。”
她放軟聲調,總算也笑出聲。
“還笑,被親了還跟人笑。”
雖然現在笑出聲會有種被看輕的感覺,但尤簌怎麼壓也壓不住。
她彎眸,眼睛晶亮,又向他確認,“那我們這就是在一起了吧?”
“不然?”蔣馳期被她傳染得聲音也帶著笑意,嗓音低沙,“高興了?”
當然高興。
但尤簌要面子沒說,募地,又羞赧地抽回被他抓的手指,低音道,
“其實剛才挺驚險的。”
“嗯?”
他懶懶地掀眼皮,等她補話。
“你知道我這個病,嚴重的時候接觸男生是會吐的,”
尤簌很煞風景地看著他,語氣認真道,“我在想如果剛才你親我的時候病情忽然加重,親完我直接吐出來……多傷你心。”
“幸好沒有。”
她後怕地給自己順氣。
“……”
“那再試一次?”
他較上勁兒。
……
再試一次的請求剛說出口就被她下意識駁回。
尤簌其實自己都驚詫於那個吻,按道理來說她再怎麼突破都不該進步如此飛快,想了半天最後只能歸結於當時事發突然。
她只想要試著撩撥一下,沒想到蔣馳期會直接摁上來,神經元還沒建立起連線,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兩小時的爛片看到最後連主演名字都沒記住,留下的印象全是她前期低劣明顯的勾引手段。
跟放電影一樣。挪座,牽手,靠近,狹小的空間不斷上演,在尤簌腦海中播放。
昏暗到曖昧的光線大概會讓人腦子不清醒,她使小招數的勇氣在踏出那扇門後頃刻消失。
隱隱地,尤簌又覺得這段關係變成了由蔣馳期主導。
她佔上風的那場戲,主動追著的那段風月也隨著他強勢的一摁終於落了幕。
可能也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談戀愛該是什麼樣子。
只能被引導著。
他說牽手就把手伸過去,任他纏在一起。溫度和溫度在兩個身體中亂串,最後分不清是誰的更燙人。
再回到l大時,尤簌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柏樹照舊,被路燈打在路面上的淺淡光斑也照舊,但又有了哪裡不同。
剛走到食堂,迎面碰上一位留校的專業課老師,尤簌遠遠瞧見心虛一樣,鬆開了和他牽著的手。
“老師好。”
老師點頭微笑,拿著書走遠了。
直到尤簌那股氣鬆下來,蔣馳期才立在她側邊,身材頎長,嗓音懶散地打趣。
“尤同學,大學老師不管你早戀。”
“……”
“我知道。”尤簌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又拘束地摸了摸耳垂,“好吧,我確實還沒適應……我會好好調節自己的。”
“記住了。”
蔣馳期隨口答了一句,又稍彎腰,黑髮戳著的眉眼瞧著她,夾著少年氣開口。
“那一會到寢室樓下,也記得調節好自己。”
雲裡霧裡的一句,尤簌訥訥地眨眼。
直到走到宿舍門口她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門口的小情侶們重複著和之前一樣的動作,交頸摟抱,親吻含情,在門口左右兩處分外吸晴。
分明往常也是這樣,但想到蔣馳期那句話,這些“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