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一下頭髮,手指放在肩膀那根細細的裙子吊帶上,嗓音溫柔,“孤男孤女的,要是發生什麼,你也不擔心說不清吧?你仗著陸少看不見,行動不便,所以就想要對他如花似玉的貌美老婆動手動腳,圖謀不軌。”
夜闌嘴角一扯。
這女人,陰險,還狡猾。
沒有的事到她嘴裡,就成了很有事。
宋昭昭目光落到夜闌手上的棍上,挑了挑眉,“有種你打死我唄,反正被你欺負了,我也不想活了。”
說著,扯下肩膀一側的吊帶。
裙子失去支撐,眼看著就要滑肩膀上,夜闌立馬避開眼。
宋昭昭一笑,就要這個時候!
不跑就是大傻子!
宋昭昭一跑,夜闌就趕緊追,宋昭昭突然停下來轉身,也不管身上的裙子掉不掉,往夜闌身上撲。
夜闌立馬後退好幾步。
生怕宋昭昭這樣衣衫不整的樣子,碰瓷訛上他。
屋裡沒監控,長了嘴也說不清。
夜闌眼皮子跳的厲害,教訓一下不聽話的宋昭昭沒問題,可要是來真的,他猶豫了。
不管陸少認不認宋昭昭,名義上,宋昭昭都是他的妻子,這是事實。
別說去抓宋昭昭會產生肢體接觸,就是碰一下宋昭昭的頭髮絲,夜闌也未必敢。
陸燼是什麼人。
夜闌最是清楚不過。
他的私人領域,他的物品,他的人,不管他在不在乎,只要打上了陸燼的標籤,外人誰都動不得。
也不能碰。
*
夜闌沒想到宋昭昭的外表看著單純,人畜無害的,實際上卻這麼詭計多端。
心眼兒很多。
宋昭昭站在樓梯口,露出得意的笑容,她這幅得瑟,你又不能把我怎麼樣的姿態,讓她身上又多了一股靈動調皮。
她長得本來就好看。
這樣一笑,更加的奪目吸引人。
夜闌移開目光,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宋昭昭就仗著夜闌不敢靠近,不能把她怎麼樣,她一邊防著夜闌會突然偷襲把她打暈,一邊問:“陸燼呢。”
夜闌冷聲:“別白費力氣,他不會見你。”
宋昭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不生氣,“他不會見我,見我也看不到我。可我可以見他啊,我想他了。”
夜闌看著宋昭昭,“宋二小姐,你似乎不知道矜持兩個字怎麼寫。”
矜持?
她不矜持嗎?
宋昭昭平靜的反駁,“你是哪個朝代穿越到現代來的嗎?我對我自己的老公說喜歡,說想他,有什麼不對?”
夜闌說不過宋昭昭,乾脆不理。
宋昭昭最不喜歡這種悶棍子的,不繞彎子了,乾脆直說:“我今天回了宋家一趟,把我的衣服都帶過來了。我走後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你受傷了。”
夜闌微微皺眉。
宋昭昭繼續說:“別誤會,我不是關心你,我是擔心陸燼,我想知道他心情好不好,有沒有受傷。”
夜闌才不信宋昭昭的鬼話。
漂亮的女人最會騙人。
他就不相信,宋昭昭會喜歡陸燼,陸燼以前沒受傷的時候,的確有大把的女人喜歡愛慕。可從他身體在車禍受重創後,那些女人提到陸燼就變了,眼裡流露出的是嫌棄。
因為沒人會喜歡殘廢。
宋昭昭喜歡陸緒,夜闌會信。
宋昭昭喜歡陸燼,夜闌根本就不信。
“夜闌,你倒是說句話,就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宋昭昭也沒想跑,她就是想知道,今天到底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