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穿著單薄的衣服躺在在野外草地上,會不會凍死,會不會有蟲蛇咬,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藍染在外面凍了一夜。
顧舟淮在車裡坐了一夜。
次日天微微亮,露水深重,顧舟淮睜開一雙熬的有紅血絲的眼睛,眼神冷漠毫無溫度的看了一眼躺在外面草地上的女人,靜靜看了片刻,他緩緩的移開視線,目光落到自己的手腕上,左手手腕套著一個女孩子扎頭髮的淺色髮圈。
顧舟淮溫柔沉默的撫摸著。
眼神是冷的。
手上動作卻出奇的平靜溫柔。
等到太陽緩緩升起,顧舟淮開啟手機,打一通電話,幾個小時後,來了人。
兩個心腹看到地上凍得蜷縮成一團,手腳都被綁住的女人,先是詫異,等看清楚對方的臉後,兩人均是大驚失色。
都誤認為是夫人。
“顧少,顧太太她……”
顧舟淮眼神如刀,薄唇輕啟,“誰告訴你們她是顧太太?看清楚再說話。”
兩個心腹又仔細的看一遍。
抱歉,他們認不出來。
躺地上的女人,跟顧太太長得完全一模一樣,到底是不是顧太太,他們不知道,也不敢再問顧少一遍。
只能按照顧少的話做。
人沒死,就把人弄回去。
這件事,沒有幾個人知道,藍染被帶到顧家的密室,幾乎兩天下來,就被顧舟淮折磨的不像個人樣了。
藍染快瘋了。
但顧舟淮沒有得到想要的,是不會讓藍染死的,他安排了醫生守在藍染邊,目的就是不準讓藍染死。
藍染也是個有骨氣的,死活不開口,不告訴顧舟淮,沈唯在哪裡。
顧舟淮這個男人狠起來,他的心腹都懼怕,簡直是地獄來的恐怖修羅。
兩天下來,藍染的手指已經少了兩根,顧舟淮還親自餵了她喝下去不到五分鐘就要搶救洗胃的藥,然後不准她死,命令醫生盡全力救藍染的命。
這樣的情況,出現兩次。
藍染還是那句話,“顧舟淮,你會後悔的!如果我死了,你就再也見不到你心愛的女人了!這麼對我,你會後悔的!”
顧舟淮覺得沒意思。
既然這女人的嘴這麼硬,命也這麼硬,光他一個人動手有什麼意思,這種有趣的事情,怎麼能少的了陸燼。
當晚,顧舟淮就送了陸燼一份大禮。
一個麻袋從車裡扔到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麻袋有活物在動。
宋昭昭不知道麻袋裡什麼東西,讓夜闌去找剪刀把麻袋剪開,看看顧少送的是什麼大禮,看著扭曲的不像是雞鴨鵝?
等夜闌開啟麻袋,看到裡面是一個人,還是嘴被堵住的嚴嚴實實,披頭散髮的女人時,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宋昭昭納悶,“她誰啊?”
那個女的亂糟糟的頭髮擋住了臉。
等夜闌撥開那人的頭髮,五官全部露出來時,夜闌眼神和動作均一滯。
他下意識出聲,“沈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