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蕭祁一把扶了起來,拉著她的手讓她在他身邊坐了,就聽他爽朗的笑道:“你猜朕給你帶了什麼?”
姒錦還沒從蕭祁下了朝就過來的意外中緩過神來,就聽到居然還有禮物送給自己,這可真有些意外。
自打姒錦翻身之後,蕭祁賞下東西足足記了厚厚的一冊子,但是每回都是管長安帶著人來,從無蕭祁親自送來的時候,所以姒錦的驚訝也就合情合理了。
瞧著姒錦這般模樣,蕭祁越發的開心,伸出一個拳頭來緊緊攥著,就這麼杵在姒錦眼前。
姒錦先抬頭看了蕭祁一眼,腦子裡卻是極快的轉動。今兒早上走的時候蕭祁還一臉擔憂雪大成災的模樣,怎麼早朝回來就這般開心。要麼是這次並未形成雪災令人舒心,要麼就是朝堂上有大喜事。
姒錦心裡轉的快,面上卻是不敢輕易顯出來,只望著蕭祁,輕輕搖著他的衣袖嬌嬌糯糯的問道:“陛下又來打趣我,我可猜不出是什麼,就給臣妾看看吧。”
蕭祁心情的確很好,也沒繼續為難姒錦,伸開掌心。
姒錦低頭望去卻是悠悠一愣,面上的笑容帶著幾分僵硬,只見蕭祁白希寬厚的掌心裡,靜靜地躺著一對葫蘆形石榴石的墜子。心裡就那麼措不及防的一疼,原主的記憶如潮水般襲上心頭。
“這是臣妾以前閨中時戴過的首飾,怎麼……在陛下這裡?”
“開不開心?”
聽著蕭祁答非所問,姒錦說不上開心不開心,但是這會兒也知道在他面前做出一副極開心的模樣來,就輕輕頷首。伸出潔白的手指從他的掌心拿過,放在眼前細細打量,這墜子是原主的哥哥送給自家妹妹的。
“開心。”姒錦輕聲說道,小腦袋靠在蕭祁的肩膀上,低聲呢喃,“謝謝皇上。”
蕭祁將姒錦擁進懷中,就道:“這是你父親託朕給你帶進來的。”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就有幾分鬱悶的說道:“因著你幾次三番不肯見家人,你家裡想你得很,就送了這個進來。”
姒錦眼眶就紅了,來到這裡,一直覺得自己孤家寡人一個,孤零零的在這宮裡頭踏著刀尖度日,今兒個忽然就得了這個,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這個世上還是有牽掛自己的人的。
“臣妾對不住父母兄長,知道他們掛著我,可……”姒錦說不下去了,她能說什麼呢?怎麼說都是錯。
蕭祁瞧著姒錦眼眶裡的淚珠一顆顆的滾下來,拿出自己的帕子給他擦了擦,“瞧著你父兄都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怎麼偏偏你這麼倔。”言畢,還重重的嘆了口氣。
姒錦咂摸這蕭祁這話,不像是試探她,倒是心中所想嗟嘆一般,她就順著他的話意說道:“臣妾自然想念家人,只是不忍不願給他們添麻煩,也不願給陛下添麻煩。總有一日,妾立於皇上身側,會心想事成的。”
蕭祁聞言心頭一緊,握著姒錦的手一頓,低頭看著她,從不知她竟是對自己這般有信心。
連他自己,都未必這樣有自信。先帝留給他這麼一個爛攤子,登基數年,艱難前行,每走一步,嘔心瀝血。夜半之時,輾轉難眠,他也曾想過,若撐不下去,便隨他們去吧。
鐵打的門閥,流水的皇族,歷來如此。
只是他不甘心。
“你還未及笄,想來還未取小字。”
“閨中女兒及笄方由家中長輩亦或恩師取字,臣妾年十三便入了宮,蒙陛下不棄侍奉與側,想來家人便無機會為臣妾取字。”姒錦說到這裡妙目婉轉,一雙眼睛盯著蕭祁,扯著他的衣袖輕輕搖晃,“陛下便賞了臣妾這個恩典吧。”
蕭祁垂頭對上姒錦的眸子,一字一字的說道:“朕之前想著由你父親替你取了字送進宮來。”
姒錦做不依不饒之狀,“民間有俗語,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