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分,讓你們做一對神仙眷侶,不是很好嗎?“
樊散東冷笑了兩聲,“緋夜,你真陰險。”
“陰險的定義隨物件而異,我想在外界的人看來,我還及不上你的十分之一,也許我該將你的話當成一種讚美。”水戀夜笑容裡的柔美隱約地帶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森冷,“夏萌回來時也是我該退場的時間,而你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猶豫。”
“有何不可呢?”樊散東將那杯帶著試煉意味的“魅戀”一口喝下,諷刺地發現這杯茶真是名副其實,但他自己也為自己喝那杯茶的堅定決心訝然,他居然可以為了一個女人而捨棄自己的生命……
“樊散東!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聶夏萌瞪大著雙眼,望著在地上縮成一團的背影,她手上的東西全落了地,慌忙地奔到他身邊,“你不是該在醫院裡嗎?怎麼……”
樊散東緊捂著自己的胸口,疼痛的躍動幾乎殺了他所有的知覺,血液如發狂般地在他體內四處奔流,在熾熱的極端,意外地感受到無比的寒冷。他泛青的額頭滲出大量冷汗,幾乎無法聽得清聶夏萌在他耳邊吼了些什麼。
“該死的,你發病了。戀夜學姐!”聶夏萌見他極端痛苦的模樣不禁又慌了手腳,她無意識地左探右望,希望能找到水戀夜幫她將他送到醫院去,但整間咖啡店靜悄悄的,只有自己聲音的迴響。
樊散東伸出手來緊抓著聶夏萌的手臂,拚命地在急促的呼吸間擠出聲音,“夏,我……來找你……”
“找我?”聶夏萌焦慮地摟住樊散東發顫的身子,胸中驀然升起巨大的恐懼感,“為什麼要跑出醫院?你難道不知道這麼做會害死你嗎?白痴!”不行,時間緊急,她要先將他送回醫院去,他的情況太危險了,若暫時不能穩定下他的痛楚,他很可能會撐不到醫院。
見他這麼痛苦,聶夏萌也不禁急喘了起來,胸中的那種感覺好痛,她好怕會眼睜睜看著他就在眼前死掉,就像七年前拖把頭來不及對她說出的最後一聲告別,如果那時候她能及時挖出自己的心……
聶夏萌隨即想起她身上已沒有多餘的東西可以當臨時的藥品,她望了望四周的東西,咬牙放開樊散東,跟槍地奔過他的軀體,想也不想地打破桌上的玻璃杯,咬緊牙關地狠狠往自己腕上劃了一下,跑回他的身邊將傷口按在他的唇上,“喝!先暫時撐一下,我馬上帶你回醫院。”
濃郁的人參香氣隨著溫熱的血流進他的口中,一種痛楚漸歇的感覺也由他的口中蔓延。當樊散東警覺到聶夏萌傷了她自己只為讓他控制住痛楚,他鼓起最大的力氣推開她的手,狠狠地詛咒了一聲,“白痴!”她居然傷了她自己!這個女人真是天真得無可救藥,他再怎麼痛苦也不要見到她受傷。
“你才是白痴!”聶夏萌瞪大眼睛回罵了他一聲,又將她的手腕按回他的唇上,一面將他從地上撐起,
“想自殺就別在我眼前自殺,你當……”當她的心不會痛嗎?七年來她固守著心中的城牆,卻在不知不覺中被他崩毀,她才不要……
“別哭。”樊散東蹙著眉瞪著她眼裡落下晶瑩的淚珠,胸口的劇痛依舊,雖然幾滴血不至於控制住他的痛楚,但他還是心繫這個女人的所有喜怒,“我還沒死……”他才不會那麼容易就死,他起碼得……
聶夏萌使出力氣撐起他的身軀,半撐半拖地將他帶出咖啡廳,將他丟上計程車後才發覺自己的淚水竟然控制不住,連聲音也發顫得幾乎說不出醫院的名字。堅持著要他喝下她的血,她仍將她的手腕壓在他的唇上,但他似乎打定主意不喝,任她腕上的血從肌膚間淌下。
“給我喝下去!聽到沒有?”她另一隻手死命地扳著他的僱,視線模糊中依舊瞅著他堅決的眼神。聶夏萌猛然嚥下梗住的嗚咽;不能看著發病時一臉醬紫的他就這麼……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