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中,很可能早就有過要除掉對方換一個的想法。
於是,一個一石二鳥的計劃在她腦海中出現。
命令海兔在殺安芷之前,特意去公交車上挑釁溫亦謙。
這樣一來,以溫亦謙的智商,在安芷死後,肯定能第一時間知道兇手是誰,從而聯絡狐狸。
屆時,狐狸只要把一切責任都甩給海兔,就能輕鬆坐山觀虎鬥。
溫亦謙要是輸了,只能說明他沒資格成為面具的正式成員,死了也活該。
海兔要是輸了,正好幫狐狸解決了這個礙眼的傢伙。
還可以順便為安芷之死畫上一個句號,可謂是兩全其美。
細思極恐,溫亦謙心頭隱隱發寒。
雖然這一切只是他的揣測,沒有任何真憑實據,但可能性卻不低。
無論是之前安芷廖童,還是這次的海兔,都能看出這個女人智商的不凡。
不知道這樣的傢伙,在面具當中,是怎樣的地位?
如果是其中頂尖核心成員還好,如果只是普通成員,溫亦謙實在不敢想像這個組織到底有多可怕。
帶著幾分擔心與後怕,他沉沉睡去。
……
「又是誰啊!」
頻繁的門鈴聲將溫亦謙吵醒,他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手機,才早上七點多。
前幾次的教訓擺在那,反正只要有人按門鈴,肯定沒好事。
遲早有一天,他要把這個破門鈴給卸了。
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溫亦謙打了個哈欠,臉上露出幾分猶豫。
「要不裝作沒聽見?」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立刻被他否決。
上次就是沒聽見,李衛國帶著警察直接鎖都給他毀了。
這次要是裝作沒聽見,指不定門都給他炸咯。
其他倒沒啥,主要是溫亦謙賠不起。
一臉不情願的起身穿上衣物,他來到門口,透過貓眼看了一眼外面,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拉開門,門外站在兩個熟悉的人影。
分別是許宣美的母親許老太太和小女孩香香。
「你們怎麼會在這?」溫亦謙疑惑道。
許老太一隻手扶著牆,一隻手扶著腰,解釋了一番。
原來,老人家居住的地方距離香香上學的幼兒園太遠了,實在是不方便。
於是,昨天就搬到了自己女兒許宣美家,本來想拜訪溫亦謙來著,可惜這傢伙那時還在警局,不在家。
溫亦謙也反應過來了,老人家早就從警方那裡知道了他的身份。
不過對方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老糊塗,也沒有憎恨他把自己的女兒抓了起來。
「您這是扭傷了腰?要不要我送您去醫院?」他看對方這幅模樣,臉色不是很好,關心道。
「我這個腰,老毛病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許老太扶著腰,搖了搖頭,「不過今天恐怕是不能送香香去上學了,所以想麻煩一下你。」
「我?」溫亦謙眼角微抽,看向旁邊一臉乖巧的香香。
「對。」許老太點了點頭,「這裡我只信得過你。」
她頓了頓,「這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沒事沒事。」溫亦謙連忙搖頭。
他確實不怎麼喜歡跟小屁孩打交道,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更何況,對方在自己最悽慘的時候幫過自己。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點小事算不了什麼。
問清了去幼兒園的路之後,溫亦謙先扶著老人回家休息,然後洗漱一番才帶著小屁孩乘坐電梯下樓。
電梯裡,香香眨了眨大眼睛,看著身旁的溫亦謙,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