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響噹噹的獸人勇士,可不想搶人家的功勞。
“我方殉難者蓋紫色軍旗,送入城中,傷者和俘虜一併進城吧”我頓了頓道,“敵方戰死者把頭割下來掛樹上,屍體全拋入蘭花河。”紫色軍旗是一種榮譽象徵,戰死者能身披紫色軍旗是無上的光榮,不過對待這些勇者也是必然的,以步戰對抗幻獸騎士,如此小的傷亡就結果了對方,絕對是勇者了,況且還有數位指揮官也一併作了黃泉之鬼。而敵人也用不著客氣,獸族的示威方式就是砍下的頭顱,如此處理方式,即便阿骨顏也沒意見。這樣的勝利,戰死者的確是有資格身披紫色軍旗了。
漢斯此時卻在軍帳內咆哮,出動偷襲的三個百人隊,如今回來的還不足三分之一,兩個登岸百人隊僅有數人跳水逃生游回來,其他人估計不是被殺就是被俘,而隨隊出發的幻獸騎士也生死未卜,島邊巡遊的百人隊撤退中遭受投石機投石襲擊,其中兩隻木伐不幸中彈粉碎,十多人被砸死,而敵方擺明是有備而戰,如此偷襲結果讓人心寒。不過他心時也是惱怒,這登岸如此順利,也沒見己方有半分疑心,反長驅直入圈套,簡直讓自己無話可說了。
其實他倒是冤枉了手下的精明,巡守隊以五十人為一組編制,不驚動下全殲幾乎不可能,襲擊者是乘兩隊巡守間隙藉機潛入的,至於暗哨,這麼陰冷的天加上綿綿細雨,以夜眼的獸人目視距離也不足十步,誰看的見啊,暗哨形同虛設而已。誰會想到對方以磷火照明,將己方撤退時的身形全顯,而獸人的弓箭會如此精準啊,否則至少有半個百人隊能撤出小島了。
春雨綿綿的清晨,根據幻獸騎士的偵察,敵後續部隊陸續抵達了昨日叛軍建立的營地,綿延數里的陣勢顯示敵人來勢洶洶,人數可能多達三萬人。
對漢斯來說,河心島上的敵人,就好像一隻縮在殼中的烏龜一樣,令人難以下手,一天的數輪攻擊,根本就沒撼動過其一絲半毫,又勢必不能忽略不計,小島地處兩岸要衝,要想奪蘭城,必要先攻佔這個屏障,否則兵壓蘭城之時,必會受兩面圍攻之苦,只是現在鐵板一塊,攻,攻不下,圍,圍不起,令漢斯一籌莫展。
羅德身為暗夜帝國特使,深悉權謀計略之道,當日的連環之計正是他的手筆,但對於戰爭指揮卻並不擅長,如今也是愁容滿面,對於打通魔族與獸狐族間通道的僅有短短數週了,而眼前的扎喉之刺卻沒辦法拔除,雖然責任並不在他,但怎麼也要擔負起個督導不力的罪名,對於帝君獎懲分明的態度,他是極為明瞭,沒完成任務,處罰那是免不了的,只是輕重而已。
狼族的安哥拉乾坐在一旁,玩著手裡的彎刀,他統率的近六千狼騎兵就隱伏在獅族叛軍之中,而魔族清雲部統領達西率領的一個萬人隊也隨同駐紮,狼族和魔族清雲部在暗夜帝國特使的牽線下,達成了出兵協議,魔族清雲部二十萬大軍經由獅族領地出兵狐族後方,開闢第二條戰線,以使呈焦灼狀態的狐族陣線崩潰,以助狼族獲得獸族領導地位,而反過來,狼族得到統治地位後,也要出兵幫助清雲部問鼎魔神皇之位,獅族叛軍統領漢斯和葛爾拉斯等人也被許以統帥獅全族的厚利,而在其中牽線搭橋的暗夜帝國得到的好處就不言而喻了。表面上和藹的各族聯軍,其實暗地裡卻也你爭我奪,想在暗夜特使面前表演一番,而穩坐釣魚臺的卻是羅德,他這次所負的使命就是儘量消耗魔獸兩國的整體戰力,而這個目的在座的全都明白,因為這些人全都已被暗夜帝國控制或收買,問題在於打通連線線,只要順利完成任務,他們就可以坐山觀虎鬥,坐享漁人之利了。
失去表現機會的漢斯一臉懊惱,因為下一次攻島,將由狼族負責了,根據事前協議,這次進攻的蘭城,將是連線線的最後一枚釘子,只要拔除,連線線就暢通無阻,魔族大軍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揮師南下,攻擊狐人後背,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