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死的眼神,難不成又有什麼變故,待我側頭一看,邊上這幾位的眼神怎麼也是怪怪的,臉上似笑非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我眼珠子一轉,立刻明白這幾位的想法了,感情是以為我又想整人了,抱著看熱鬧的心情想看阿果的笑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哼,但怎麼好象後面的戰士們也是一樣的神情哪?一絲冷笑浮現在我臉上,令人發抖的冷笑。
熊戰士赤爾赫,驟然看到如此笑容,也忍不住有打顫的衝動,本來熊人就是忠厚老實,哪見到過如此陰冷的神色,但老實人也有老實人的好處,他倒是直言不諱:“我說這位小兄弟,本來笑的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挺嚇人的。”
這話說的我又是一愣,而邊上的戰士們全呆住了,自打在這位大人帳下效命以來,除了關培老爺子和靜能在此人面前無所顧忌外,連阿骨顏這樣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千長,也不敢如此說話,而這個大個子竟然如此直言,看來是有苦頭吃了。誰料接下來的變化卻令人大跌眼鏡。
我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這傢伙像極了阿熊那小子,一樣的耿直,這樣的性情我喜歡,他說的也是啊,該是改變形象的時候了,以陰狠冷酷治軍,並非長久之計。念由心生,束縛大個子赤的繩索被鋒利的風刃割斷,在我的吩咐下,他被封的氣門也被希林解開了。
我臉色一整,對著阿果道:“阿果,我的命是你給的,以後你就是我的生死兄弟,過來啊,怕個鳥啊。”阿果滿臉的疑問,半信半疑是其現在最好的寫照。
在我熱情地擁抱之下,阿果有幾分相信我不是在整他了,但老帕自言自語道:“兄弟是拿來出賣的。”這老小子分明是在拆我的臺啊,在我的陰冷眼神掃視之下,老帕終閉上了嘴,但阿果疑竇叢生,一副大人你別耍我了的可憐眼神,讓我真是哭笑不得。但心裡也明白,在他們心裡根深蒂固的形象,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改變的。此時也不是討論這個的問題,還是先解決眼前局勢再從長計議。
魔族數十萬大軍於三天前,以雷霆萬鈞之勢橫掃獅狐兩族邊境,萬人敵爾赤以身殉,這也是他見死不救、不發援兵的直接後果,而獅族有幸脫逃的戰士一千五百多人在千長達姆士率領下向東逃亡而來,而這些熊人卻是生活在獅狐邊境的土著居民,與獅人本就是生死相依,唇亡齒寒,在救援路上卻碰上了獅族的潰兵,無奈魔族追殺隊伍聲勢浩大,也只有加入到逃亡的行列中來,一路上折損也不小。而在擺脫了魔族追兵後,卻與阿果所率的騎兵護衛隊相逢,阿果恢復神速,竟然在幾天內接通了原已斷裂的筋脈,反倒比受傷稍輕的阿骨顏更早恢復。而青年少氣盛,早已不耐這指揮之責,見阿果恢復如初,立刻把包袱甩給了阿果,自己玩起遊騎策應的行當來了。
本來三路軍隊的會合,本以阿果的護衛軍人數最少,但赤和達姆士卻各不服氣,爭著想統領全軍,三言兩語不合之下,更是老拳相向,最後還是阿果聰明,想到了輪流領軍的決定,而方向卻是絕秀山,因為那裡是蘭城以南,獅人領地內唯一的、依身傍命的好地方,反正這草原之上,毫無遮攔,有日月相指引,也不怕迷了路了。今日正好阿果領軍,這兩人卻是各自鬥氣,不聽指揮疾馳而行,害得阿果帶人在後面苦苦追趕,要知道還有兩病號躺在車上呢,怎麼快的起來啊。
阿骨顏和艾斯兩人現在是躺在車上怒罵連連,這一路的顛簸快行,差點沒讓兩人把早飯吐出來,要是後有追兵相逼,那也是無奈之舉,畢竟比起難受來,小命更加重要些,但現在卻是前後無險,跑的像兔子一樣幹什麼啊?難不成趕著去投胎。兩個大老粗早已前嫌盡釋,你一句我一句痛訴赤爾赫和達姆士,罵的侍候他倆的小玉姑娘是臉皮一陣青一陣白的,眉頭緊皺那是不在話下了。但很快他們的怒罵之聲停息下來,因為他們聽到一個令他們又驚又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