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只有她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才會不顧形象,果然那些憤怒的眼神曖昧起來,沒想到亦師亦友的修羅王閣下竟然搞師徒戀,在他們心中,仍將我當成了無所不能的修羅王,可能這也是我破局的最有利因素,一軍中只要主帥不倒,就有無窮的戰力,落敗翻盤也不無可能。
我從低思中驚醒,眉頭緊鎖瞧了瞧天際,如今天色已然開始放黑,本是我軍大利之時,這些長年戰鬥在叢林的戰士對於夜戰可是更有心得,不利因素宿鳥本是歸巢之時,卻一隻也未見驚起,這些宿鳥是奇襲的大忌,尤其這種林地,預伏奇兵,總是將所有鳥獸驚散,全力射殺,而長途奔襲卻沒這種手段,唯有乘宿鳥未歸之時潛伏,而攻擊時刻也要選擇,實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但這些戰士本就在這林子中討生活,豈有不熟之理,早就乘鳥回巢之時,一一射殺了。
月芽尚未升上半空,夜色卻見朦朧,遠處靠近大本營的戰場廝殺未見停息過,中央營地的聲音開始變得諳弱下去,而其餘各路軍的攻擊卻見兇猛起來,以阿姨的手段,這應該是敵軍外圍壓力倍增下,不得不減弱對中央軍營的攻擊,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中央軍有修羅王閣下坐鎮,斷不會在兩天內就淪陷的。
瞧著愁眉不展,不理不睬的神情,那二十多位全身冑甲的將軍可只能乾著急了,對著可可連使眼色,這戰鬥已然打響,再遲衝上去,連口湯也撈不到了。
可可正要發問,卻被阿秀搖手製止了,他是知道我的習慣的,斥候全出,加上皺眉思考,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問題了,應該正在思索破解之法,才會有此表現。
我愁眉輕展,對著大家說了一句經典名言:“準備打黃雀。”命令連珠般發出,令人目瞪口呆,因為所有的命令全是針對後方來敵的。
阿秀聽了我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後,也是不明所以,疑問道:“阿星,你搞什麼玩意兒?難道你認為有敵人跟在我們後面。”
“不錯,我們正是要做獵雀的鷹。”
各式各樣的陷阱開始在廣垠的森林內佈置起來,深深的壕溝也依木而建,在我們這一路軍前,一里內全被密密麻麻布置起陷阱和壕溝,敵人要是不來則已,一來必叫他們未戰先損。當然還預設有一條康莊大道,以備撤退時用。
訊息源源回簣,七路回援軍隊中,僅有兩路做出了適當的安排,但安排的兵力不足以抵擋大軍的全面攻擊,而其餘五路卻是全軍攻擊,有的甚至連後方的短距警戒工作也沒做,一旦受到夾擊,必定是各自為戰之局。
而數十里外已有斥候臨死前發出的示警訊號,雖然未見有箭升空,但蛛網布置前進的斥候卻是透過蟲鳴鳥叫聲將訊號傳出,雖然時間上遲了十多分鐘,但為了監控不暴露身份,也唯有如此了。與敵接觸的斥候示警之箭相信是被魔法師或弓箭手打落了,但敵人肯定不會想到我所佈置的斥候網是呈蛛絲形,牽一絲而動全身,只要一處不妥,其餘各處均瞭解得一清二楚,這也是拜暗夜所賜,當日在虎族突圍之時,敵人的追蹤手段就是如此,哪一處失去了彙報,敵人就是從哪處突圍的。
關東軍雖勇,但弱在人數上佔劣,地形也不熟,雖奮力抵抗,仍是讓回援軍突入中央營地,而他們接到的命令卻是接到訊號之時,全力身我所處之地突圍。
安吉利娜在聽過突入營地的非族領袖不拉德彙報後,也是心知肚明,這次敵襲行動迅捷,一擊而中,肯定有內奸,攻擊也不會簡單到只拿中央營地開刀,肯定後續手段源源不絕,誓必將所有叛軍趕盡殺絕,至於不拉德心中的疑問,她只是一句話輕輕帶過,理由簡單,她是隨飛馬騎士飛進來指揮作戰的。
其實安吉利娜心裡還是挺安慰的,這些小傢伙已不再是當日的小潑皮了,有自己獨立思考判斷的能力,難怪將羅蘭這個是非之地攪得風風雨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