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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要見我,我將傅容庭交給我媽暫時照顧,跟著楊歡一起去了沈晨北所住的醫院。

沈晨北已經換了一間病房,跟楊歡到病房門口時,沈伯父說沈晨北只想見我一個人,楊歡跟沈伯父在病房外面等著,我一個人進去。

一走進病房,就是一股濃烈的藥味,這兩個多月以來,我都聞慣了這種味道,只是這病房裡光線有點昏暗,窗簾也沒拉開,只在床頭留著一盞夜燈,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中的光線,我也看清了蜷坐在床頭的沈晨北,他瘦了太多了,頭皮上終於長出了點頭髮,短短的,明明是個精神的髮型,人卻顯得非常的憔悴跟疲憊,一點都不像那個吊兒郎當,嘴裡叼著狗尾巴草對我邪邪一笑的沈晨北。

沈晨北閉著眼睛,沉默著沒有說話,我覺得這氛圍有點壓抑,走向窗前說:“房間裡光線太暗了,我把窗簾拉開吧。”

手剛碰到窗簾,沈晨北忽然一聲厲喝:“不許拉開。”

第312章:不選擇早產

他說的又急促又害怕,我心中疼痛的同時也是疑惑。但我又不敢刺激他。只得將手拿下來,站著窗前看著床頭的他。

他的身子好似在發抖。以一種缺乏安全感的姿勢雙手環抱著自己,眼皮垂著,不知道在看哪裡。

這樣的沈晨北是我從未見過的,冷,沉默。就像一塊放置在冬日裡的石頭,想要無人問津。

我不明白。是他要求見我的,怎麼會這樣。

我慢慢的靠近。將聲音放輕了,放緩了:“沈晨北,你好點了嗎?”

這兩個月以來,沈晨北都在痛苦中煎熬。我知道這可能改變他一點脾氣秉性,只要時間一長,完全度過這段灰色日子。一切就會好起來。

他還是那個奪目閃耀的沈晨北。

我剛坐到床沿,他冰涼的視線朝我看過來。語氣涼涼:“好多了,謝謝關心。”

謝謝關心?

多麼冷的一句話,我們之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

“沈晨北。你到底怎麼了?我是樓笙啊。”鼻尖忍不住一酸。我抓著他的手,哪怕他要掙扎,我也抓住不放,看著昏暗中的他,我悲慼地問:“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你別這樣好不好,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他的目光平視著我,帶著薄繭的手微微動了動,冰冷的手指摸索著附上我的手腕,紗布已經拆了,留下了疤痕,假以時日,疤痕可消,但依然會使不上勁兒。

“手好了?”他平靜地說,話看似關心,語氣卻依然沒變,臉上也看不出什麼來,只有一片平靜:“聽說傅容庭還沒有醒過來?他還在病床上躺著,你跑來這裡幹什麼,我不是說了讓你別來麼,我不想見你。”

這種話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但疼痛感卻沒有削減。

“沈晨北,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你當真是不想看見我?”我的聲音陡然間拔高,他附在我手腕的指尖微微一顫,似乎是受到了驚嚇,雖然掩飾的很快,可他身子瞬間繃緊,我看得清清楚楚,這讓我急了,沈晨北何時這麼脆弱,像受驚的小鹿,我雙手抓著他的雙臂,看著他:“這段日子我知道你很痛苦,但這很快就過去了,你不知道我多佩服你,你將這最難的日子都熬過去了,再等些日子你就可以出院了,可以看見外面的天空,呼吸外面的空氣,對了,丫丫還囔著要找你,她說你再不回去,她就要一輩子不理你了,小公主已經上學了,她還等著你接送她上下學呢。”

丫丫已經三歲多了,該是上學的年紀,這段時間我跟沈晨北都沒有去看她,小丫頭不樂意了,老太太跟我媽也哄不了,在徐家搗亂得很,家裡魚缸裡的魚全被她給撈上來玩死了,花花草草就更別說了,全摘了,就連徐慧以前擺放在家裡的鋼琴,小丫頭爬上去亂玩一通,把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