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幫派闖出名號,就在於她打架的時候就像不要命似的,處於劣勢也會想盡辦法和對方同歸於盡,她們見過她打架的猛勁,那種打法根本就不像個人,像是出柵的猛獸,連其他耍狠的小太保,面對她時也會被她臉上兇狠的殺氣壓低了氣勢,當她動手時,她壓根連自己的命也不管。
“動手!”筱惠一聲令下,一群太妹的內鬨就在月色下展開,寧靜的公園深處上演著很難與女性聯想在一起的鬥毆,而這一場戰役的所有參與者,卻全都是正值十七、八歲豆寇年華的小女生。
而他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非常不堪入目的景象。
“喂!你們……”與其他深夜仍逗留在公園裡的情侶紛紛閃避不同,凌睿堯跨開修長的雙腿飛速地往打鬥處跑去。難怪剛才在社團占卜出來的牌提示他晚一點再回家,他在學校等到夜間部下課才離開校園,在回家路途中卻發覺一堆女生在打群架,不,不算打群架,根本就是十幾個手拿鐵棒的女人攻擊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女生,這樣下去會打死人的。
聶夏萌根本無暇顧到有個不知死活的傢伙衝進了這堆發狂的群毆中,她的身上捱了至少十幾棒,臉頰腫痛得幾乎快看不清楚眼前她用手肘頂住的棒子究竟是誰拿的,熱燙麻辣的感覺又隨著擊在她腿上的鐵棒迅速地蔓開,她咬牙給偷襲她的傢伙一踹,同時捏緊拳頭朝另一個人的鼻樑打去,口中充滿咬破唇的血味,但她卻沒有時間將嘴裡的血吐掉,反身又往第三個攻擊她的人猛撲。
凌睿堯突然被她的舉動撲倒在地,連帶所有針對她的棒子也失去準頭地打在他身上,老天!她們這群女人打起架來絲毫不比男人遜色,鐵棒毫不留情地帶給他痛斃的重擊,他懷疑懷中的小女生是否已經被她們打成了重傷,於是他沒有半絲猶豫地大吼,“警察來了!”
“條子!”另一種慌亂隨即由陌生男音的高喊而取代。
圍毆聶夏萌的分子不假思索地掉頭就跑,沒有人有時間去追查是不是條子真的已經到了。
有條子!聶夏萌給了她撲倒的人腹部一個重擊,企圖也打算儘快逃離現場,警察局幾乎已經是她第二個家,倘若這次又被抓到了,他們真的會將她送進監獄。
“哦!”
受害者低沉的痛呼傳進她耳裡,聶夏萌訝然地發覺那是屬於男孩子的聲音,有男人!她將眼神對上被她壓著的軀體,男、男人?!
凌睿堯曲起身體抱住腹部,在她飛速撤離她的身子時滾到一旁,感覺胸口異樣地發疼。老天,他幹麼管這種閒事?救人還要被人打,這種事情教他上頭三個兄弟代勞就行,他何必也學他們一樣,拿自己虛弱的身子來個英雄救美?況且這個捱打的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起碼她揍人的力氣挺嚇人的。
“你怎麼出現的?”聶夏萌瞪著在地上翻滾的男人暗忖,八成又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多事者,這種人通常死得最快,白痴一個! “女人打架男人插什麼手?”
如果不是他痛得快暈倒,凌睿堯真會為她這番話大笑出聲,他咬牙忍住胸口的刺痛,一頭及腰的栗色長髮因打鬥而掙脫了髮帶披散肩頭。他硬撐起身子,撫著自己的胸前,“是女孩子就不該打架。”
若非他的衣著和低沉的嗓音,聶夏萌真的會以為蓄著長髮的凌睿堯是個女人,她撫著腫痛的臉頰探看四周,並沒有警察的影子,剛才有個男人大叫警察來了,八成也是他的傑作,否則她早就被抓了。她眨也不眨地瞪著地上的凌睿堯,“剛才是你亂叫‘有條子’的對不對?”
“顯然很有用。”凌睿堯聳了聳肩,感覺胸口的陣痛逐漸隱去,起碼他的心臟這一次很聽話,沒有因為這個意外又跟他作對。他望著眼前臉頰嚴重浮腫的女孩,她的嘴邊退留著血痕,更甭提除此之外她還有許多皮肉傷隱隱滲出血跡,“你得去醫院,你看起來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