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色,而他的頭髮卻散發出泛藍的墨黑色;同樣高挑的身軀,他卻遠比拖把頭強壯許多,厚實的肩膀令她擰起眉頭,懷疑心臟病患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健康的身體。
他和拖把頭不同,當她篤定了這層想法之後,她就沒再多注意他一點了。拖把頭是惟一的,陰氣逼人的氣質下卻有著陽光般的笑靨,她懷念著每個與拖把頭相似的特徵,卻又不願拿拖把頭去和別人比較。
聶夏萌嘴角微微抽了下,低下眼睫掩去她眼裡因思念而泛上的快傷。
身邊的小護士顯得有些扭捏不安,幸福的鐘聲不絕於耳,完全沒注意到耋的笑意全僵在她的臉上,看來十分職業化。
小護士偷偷地瞄了他一眼,隨即又羞怯地低下頭,不知該怎麼回應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她當然對於暗戀物件主動的告白心喜,但是……但是這種場面還有別人在場,教她怎麼說嘛!
聶夏萌凜了凜紛亂的心緒,將嘴角的笑意又擴張了兩公分,深吸了口氣滿臉笑容地望著告白的大帥哥,
“看來我不應該在場,電燈泡就在此先走一步了。”這男人真笨,選告白的時機居然還讓她莫名其妙地在旁邊發亮,到底會不會迫女人啊?
“為什麼要走?”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光芒,樊散東瞪著非常冷靜的聶夏萌和眼裡冒出幸福光芒的小護士,她們是否弄錯了他想表白的物件? “我剛才的那句話是對你說的。”連帶朝小護士使了個眼色,讓她明白她才是“電燈泡”。
“呃?”小護士臉上閃著錯愕的神色,對……對聶醫師說的!怎麼回事?
聶夏萌也回報以納悶的表情,雙手環胸地斜睨著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隨即伸出兩根手措頭在他眼前晃了
幾下,“這是幾根手指頭?”
“兩根。”樊散東覺得她的反應很是有趣,“我沒酒醉後隨便抱著女人對她說‘我愛你’的酒癖,而且你們已經讓我禁酒快一個禮拜了。”難道他身上有酒昧嗎?早知道宵夜就不該吃某個貢獻者獻上的燒酒雞,被她當成酒鬼了。
聶夏萌的指頭朝地面轉了幾圈,“走兩步給我看看。”就是會有人不遵守醫院的規定偷喝酒,他也不怕酒精會害死他的心臟嗎?
“我沒喝酒。”他否認道,他又不是三歲小孩。
“方先生,據我聽到的傳言,你不是個很乖的病人。”聶夏萌的眼神陰沉了下來,身為醫師的職責就是讓病人健健康康地出院。這傢伙進醫院以後不像來休養的,倒像來度假兼搗亂,光主治醫師就不曉得換了幾個,一堆護士為他爭風吃醋,在醫院裡可算是興風作浪的頭號令人頭痛的人物。雖然她還只是個可憐的實習醫師,但不表示她就不能管他,“酒精對你的病情不會有幫助,這點大家都心知肚明。”
“敝姓‘樊’。”連他的姓氏都能搞錯,樊散東倒有些訝然,他在她的眼裡當真這麼不顯眼?他十分平穩地走到聶夏萌面前,正視著她陰鷙的視線,“聶醫師,該不會是你喝醉了吧?”
“我不喝酒。”聶夏萌蹙起眉頭抬頭瞪他,無意識防備性地抱起胸,他的影子整個籠罩住了她,而他的高 度帶給她很大的威脅感。他過度接近她了,如果他的嗅覺靈一點,很可能會聞到她的味道,“現在是半夜十二 點多,早就過了熄燈的時間,你跑出來幹什麼?有事嗎?”
樊散東笑了笑,平和的笑容裡摻雜了些許的危險,“我想你想到睡不著。”
沉默開始向四周蔓延,聽到這麼肉麻的話沒使聶夏萌有任何的反應,她依舊面無表情地瞪著他,反倒是苦了她身邊的小護士,一方面要忍受這麼噁心的告白,一方面又要承受夢想破碎的幻滅。
小護士赧紅著頰百思不解地來回望著兩個人,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呢?聶醫師根本就不是樊先生的主治醫師,甚至她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