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輕輕鬆鬆地進城撿銀子去。”
“就是。你上回不是說龍的口水能治痔瘡嗎,王老三說皇帝是真龍,那他兒子也算龍子吧,等抓住那個狗屁王爺,我要讓他舔我的痔瘡。”吳二娃得意地笑起來。
“哈哈哈,你這主意好,到時候算上我一份。”
吳二娃豎起耳朵仔細聽了會,轉頭看村裡營房:“媽的,他們開局了,等下了班咱們再去賭幾把,我就不信扳不回來。陳叔,你還有錢沒有?借我倆錢翻本,到時候還你。”
他沒聽到陳三狗回答,回過頭看,一枝弩箭從陳三狗的左眼眶穿進去,從後腦勺穿出來。沒等他叫出“敵襲”兩字,一把雪亮的大刀已經劃過了他的脖子,帶著無邊的恐懼,帶著對未來無限美好的憧憬,他的腦袋滾到雪地裡,殷紅的血灑得一地。
砍掉吳二娃腦袋的是一名身穿靖寇軍軍服的大漢,他熟練地彎腰將吳二狗的腦袋抓起別在腰帶上,又提刀打算剁下陳三狗的腦袋。
一個軍官跑過來一腳將他踹翻:“媽的,只知道剁腦袋充軍功,村裡還有一百多人,夠你砍的,軍功我會記著,上頭有令不興砍腦袋記功,快將人頭扔了,免得呆會兒礙事。弟兄們都到我身邊來”
那個士兵無奈地聽令將人頭扔掉,和十幾個同伴一塊蹲到軍官身邊。
軍官拿出一張圖:“這是盂塧村的地圖,我們在這個位置,等會兒看到孫校尉發出的訊號,咱們就殺進這個位置。記住了,他們的軍械都放在西牆角,你們五個進門就要守住這個位置,其他人跟我一起殺賊,聽清沒有?”
“聽清楚了。”
“周校尉,孫校尉那邊已經發出訊號了。”
周校尉興奮地道:“好,咱們殺進去,注意別發出聲響。”
風雪中十幾個人影飛快地往村裡摸去,不知他們用了什麼法子,絲毫不受狂風和積雪的影響。
村裡最大的宅子人聲鼎沸,近半守軍在李旗長的帶領賭得昏天黑地,屋裡燒的幾盆炭火散發出滾滾熱氣,將人們本已熱烈起來的情緒進一步加溫。
屋裡的人扯著喉嚨呼喝地吆喊,突然房間被人踹開,一股寒風夾著冰雪猛衝進來,隨之傳來一聲斷喝:“殺!”
一個高大的身影衝進人群,兩腳上各貼一張黃紙,行動迅捷如風,手上揮舞兩把鬼頭大刀上下左右紛飛,登時砍翻最靠近的幾個人。
沒等屋裡的人反應過來,門口衝進來五個人,人手一把勁弩,照準反應不及的人叢一通猛放。
屋裡的白蓮教士兵有人大叫:“敵襲,是諸葛連弩,快翻桌子擋箭!”
但這話似乎說晚了,五把連弩飛快地發射出五十枝弩箭,聚在房裡的六、七十人中當即有近一半被射翻。
其他反應過來的人翻起桌子躲在後面,等一輪弩箭射空了,膽大的往牆角兵器架衝過去,誰知才衝出來從大門方向又射過來一陣弩箭撂倒一批,這是第二批靖寇軍的弩手衝進來。第一批弓弩手則扔掉手中連弩,拔出腰刀殺向躲藏的在桌子後面的敵人。
也有的白蓮教士兵試圖從窗戶逃生,但當他們撞開窗戶迎面就是幾枝弩箭和一把攢刺的長槍。
這是一場一面倒的、單方面的屠殺,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戰鬥就已經結束,屋內的六十多個白蓮教士兵全都躺在血泊裡,十幾個靖寇軍士兵打掃戰場,聽到有呻吟的聲音便尋出來補一刀。
率先衝進大門的大漢紅著眼但凡遇到躺在地上的就剁下腦袋,那狠戾勁讓人看著心寒。
“他媽的,趙四你小子怎麼這麼狠,人都死了還砍個球,省點勁呆會還要搬東西。”周校尉不滿地喝止了大漢,但那大漢恍若未聞。
旁邊有個士兵小聲地向他解釋:“將軍,教匪造反的時候趙四的老爹因為燒香拜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