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的刺痛驚醒。
“哦!!”當他驚叫著掀開毛毯直直坐起來,看見導致他疼痛的罪魁禍首——一隻邋遢的穀倉貓頭鷹睜大琥珀色的眼睛瞪著他,從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然後翹起一隻腳爪,用蠟封著的信露出來。
Draco抓住鳥爪,摘下信,順便放在茶几上的餅乾捏碎了餵它幾口。
鳥兒感激地呼呼叫了兩聲,耐心地凝視他,明顯是等著他的回信。
信封的正面表明是送給他,Draco Malfoy的。一邊用手指拈著信紙一角,走進廚房。
冰箱裡早已是空蕩蕩,最後一包餅乾也在昨晚被他打掃得一乾二淨。
嘆了口氣,心想還得去咖啡廳。一邊發著牢騷,一邊用食指和中指夾住封口撕開。一張乳黃色的羊皮紙從信封中滑落出來。
親愛的Draco:
信是來自Parkinson先生,大意是說他的女兒Pansy因為自己遲遲不能歸國,而患上思鄉病。而且他們的婚禮。
他幾乎忘了婚禮的事情。
信的語氣很急促,清楚就可以想見Pansy惱怒不甘的神情。
不知道要是她知道自己想放棄婚約,會變成怎樣的神色?
他頗具興味地玩弄著信紙,走進Harry的臥室,書桌上還攤放著書本筆記之類的。
提筆寫封信吧,至少這樣會有更多的託詞,於是從筆記本背面撕下一張稿紙,小心地揣摩如何委婉而且明確地告訴Parkinson先生他現在非常忙,幾乎抽不出身。告訴他他很想Pansy,希望私事一辦完就可以回到英國。用言語謹慎地堆砌不可摧毀的障礙,達成自己的目的。
是的,目的。
拿起信摺疊成小方塊,交給一直在桌腳耐心等待的信使。
抽身站起來時一張小紙片從桌上成堆的檔案上飄搖盪下。
他皺眉,彎腰揀起定神一瞧。
紙片上是一個用圓珠筆草草勾勒的輪廓,然而足夠清晰,是一個鳳凰印記。
“你想問他最近情況如何?”說話的是一個衣著性感的美麗女孩,纖纖玉指撩過飄落至眼前的金髮。碧藍眼睛若有所思。
這是布魯克林的紐約市立大學校外,本來是想著下午Harry說過實驗室還有工作所以不能回來,心想著過來逛逛也好。剛剛倘佯到校門口,Sabrina跟另外一個男生走出來。看見他就跟那男生親暱地耳語幾句,微笑著揮手同他告別。隨後就向Draco走來。
所以兩個人現在乾脆坐在大學裡的草坪上,算起來也好幾天沒有和Sabrina見面了。順口聊起最近的課業,Sabrina突然提起Harry。
“他看起來精疲力竭。”她說,“你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樣?我是說……行為?我們一起上課時我就覺得他精神恍惚。”
他表示贊同,然而在異樣這方面他發現的不比Sabrina更多,這個認知令他相當惱怒。惱怒之後,預感又很不詳。霍格沃茲時代他在特勞妮教授的預言課上的成績也只是僅能透過,只是這次的預感頑固執拗,趨之不去。
他想起那個小紙片。
“Sabrina,借我紙和筆。”他急急說。女孩很驚訝,不過沒有異議,從隨身皮包裡掏出紙筆遞給他。
憑藉清晨的模糊印象,草草畫下那個鳳凰印記,遞給她:“你知道這個麼?”
Sabrina眯縫起眼睛端詳紙上的影象:“很奇怪的圖案……看起來像是,一隻鳥。”
“是一隻鳥。”他肯定她,“鳳凰,這是一隻鳳凰,我在Harry身上發現了這個圖案。或許它和這個有點聯絡。”
“喔!!”Sabrina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