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任何訓練,且第一次上戰場的一萬新兵。
戰鼓擂動,萬箭齊發。
白明微勒馬轉身,沖天的火光灼烈耀目,成為她身後最俊逸的一筆。
她抽出腰間的劍,如鳳凰般明麗的容顏被火色照得熠熠生輝,她高舉手中的利劍,大喝:
“將士們,那城牆之上的人便是屠我東陵兒郎,佔我東陵土地的北燕人,今夜,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何為我東陵人的血性!何為我東陵人的傲骨!何為我東陵人的力量!”
話音落下,她點足掠起,金色的鎧甲與火色的裙角迎風獵獵。
與此同時,她擲出劍鞘。
一抹黑影劃破夜色,而她身形一閃,在速度追上劍鞘時,足尖踏在劍鞘之上,又借了一股勁。
待劍鞘撞飛一名北燕士兵的時,她人也隨後避開箭雨落在城牆之上。
附近搭弓射箭的人立即丟下手中的弓,抽出佩劍向她圍攏。
密集的箭雨在此刻變得稀稀拉拉。
而城下的一萬人馬也在此刻高舉手中的木盾,踏著剛填/滿的土,殺向這座古老的城牆。
一萬人馬多為匪眾,乾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活。
山林裡穿行,曠野裡狂奔。
不一樣的出身註定他們個個身強體壯,兇悍勇猛。
在最初的震驚過後,他們像看到了一塊不得不劫的肥肉,興奮地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殺向手忙腳亂的北燕軍。
利箭飛馳,貼臉而過。
但那又如何?
他們不但沒有畏懼,反而被激起瘋狂的血性,在箭雨中穿行如梭。
他們沒有經過統一的訓練,更不是通俗意義上的武夫,揮刀打架靠的是一身無數次搶劫與逃亡過程中鍛煉出來的蠻力。
甚至殺向城池時,沒有任何隊形可言,端看誰跑得最快,衝得最猛。
也正是這樣毫無章法的隊伍,使得本就倉促迎戰的北燕人摸不著頭腦。
白明微迅速擊退圍攏過來的敵人後,單手旋身揪住迎風飄揚的旗幟,借勢蕩向綁著閘門的鐵鏈。
她落在手臂般粗大的鐵鏈之上,單腳站立,高舉手中的劍狠狠一劈,經久不衰的鐵鏈如同豆腐,在她的劍下應聲而斷。
她如法炮製,斬斷第二根鐵鏈。
“咣噹!”一聲。
城門的第一道鐵閘門倒在地上,激起一陣厚重的灰塵。
衝到城門處的將士面對緊閉的城門,應對之法也是相當奇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