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
她勉強笑了笑,道:“好多了。”
“樂倫,今天晚上我離開甲板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審視著她仍有些紅腫的眼睛,“你認識那個男人嗎?”
他果然問了。
沉默了片刻,她才承認道:“我認識他,他是宗爾傑。”
“姓宗?”這個姓氏並不常見,江皓熙立刻機警地聯想起另一個人名,“他與之前僱用你的商界大老宗承祖是什麼關係?”
她早就料到,江皓熙不可能忽視這一點。
“他是宗老的孫子。”範樂倫小聲地說。
果然!“他做了什麼讓你哭成這樣?”
“他……只是告訴我宗老治療的情況不怎麼理想……”她垂下眼眸,“宗老待我如孫女,所以聽到這個訊息才會那麼難過。”
“原來如此!”江皓熙緊鎖的眉峰驀地鬆開了,“我起先以為他對你有不良企圖,像是試圖對你動手動腳之類的。”
“沒有,他沒有。”
“那就好。”他伸手撫上她細緻的臉龐,低柔地問:“你要我留下來陪你嗎?”
範樂倫望了他許久,然後往前一步,將臉蛋偎入他的胸懷。
今晚,她不想再逞強,她需要一個溫暖的擁抱作為暫時的避風港。
“請你……留下來。”
“好。”他在她的發心印下輕柔的一吻,關上門,拉著她上床。
那一夜,江皓熙並沒有向她索歡。
他抱著她,像一個令人心安的灣岸,庇護著脆弱又蒼白的她,直到她發出綿長而均勻的呼吸,沉沉睡去。
他一直擁著她,連一秒鐘也不曾鬆手。
範樂倫以為,她不會再遇到宗爾傑,沒想到一星期之後,她在醫院接到宗爾傑的電話。
因為是午休時間,休息室裡空無一人,電話響起,她便順手接了起來。
“喂,復健科。”她將電話夾在肩窩處,空出兩手找尋包包裡的皮夾。
對方立刻認出她的聲音。
“樂倫,我是宗爾傑。”
聽見熟悉的嗓音,範樂倫的手頓了下,她放下包包,拿起聽筒。
“爾傑?”
“我現在在江氏醫院對面巷子的義大利餐廳裡,你方便過來和我吃個午飯嗎?”
範樂倫有些遲疑,因為她不確定江皓熙待會兒會不會過來找她一道用餐。
像是意識到她的顧慮,宗爾傑忍不住揶揄道:“今天是我待在臺灣的最後一天,我搭明早的飛機回美國,在回去之前,我們一道吃頓飯,應該不至於惹得江皓熙誤會吧?”
宗爾傑都這麼說了,她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知道了。”範樂倫看了一眼掛鐘,在心中估量時間,“我大約十分鐘後到。”
“好,我等你。”
推開義式餐廳嵌著玻璃的木門,門邊上的銅鈴叮鈴鈴地響起。
“歡迎光臨,一位嗎?”綁著紅格子頭巾的侍者笑咪眯地問著剛進門的範樂倫。
“我有朋友……”這時範樂倫看見宗爾傑從座位上起身,對她招了下手,她轉向對侍者道:“他在那裡。”
“請進。”
範樂倫走進餐廳,在宗爾傑的對面坐下。“嗨。”
他拾手看了看錶,微笑。
“你還是一樣準時。”他從侍者手中接過選單,推到她面前,“想吃什麼?”
她點了一客茄汁海鮮筆管麵,宗爾傑則點了一客紅酒蛤蜊義大利麵。
“你這次在臺灣待了多久?”將選單還給侍者後,範樂倫問道。
“八天。除了參加邢家的派對以外,也拜訪了幾位與宗家在商務上往來密切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