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的說:“股權我可以給你。我只想問你一句話。”
徐巖沉默的看了她一眼,點頭:“你問。”
“你一點都不愛我了,是嗎?”她知道這個問題問的很沒有自尊,但是她真的想知道這個答案。十年,她真的放不下。
“這個答案有意義嗎?”徐巖抿了抿嘴唇,用很冷靜的聲音說著最殘忍的話:“我結婚了,我必須對她的一生負責。”
她不甘心,她仰著頭,倔強的問他:“那我呢?”
徐巖沉默片刻,溫柔而緩慢的說:“對不起。”
彷彿一把刀,一片一片凌遲著她的血肉。她彷彿聽到胸腔裡噼裡啪啦的聲音。原來,心碎是這麼疼的感覺。她覺的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
當她收到徐巖送還回來的手錶,她就猜到,一切真的結束了。十三年前,她日夜顛倒拼命打工攢錢給他買了第一塊手錶,她開玩笑對他說,以後每年送一塊,等他老了就辦個展覽會,多酷。
可如今,他把一切都退回了。
這就是她愛了十年的男人,曾經她最愛這樣的他,果決專一,一點都沒有那些花心男人的劣根性。可如今她才明白,很多東西,換了位置感受是完全不同的。過去她最愛的,成為如今她最恨的。
她恨這個男人,恨他的痛快,恨他的果決,恨他的清清楚楚。
她喝光了面前的茶,用盡全部的力氣扯出一個笑容對他說:“股權我會走法律程式給你。不用買,我給你。”
“徐巖,”她一字一頓的說:“你可以走了。”
陳漫也不知道那一天她是怎麼離開的。她只覺得自己的雙眼像永遠不會枯竭的海。好像這輩子所有的眼淚都為他流了。那樣的精疲力竭,身體和精神的負荷全都到達了極限。
她一個人坐著電梯下降,觀景電梯讓她能清楚的看到這個城市的忙碌和繁華。只是沒有了他,她看到的一切都只剩蒼涼。
她難受的用雙手捂著臉,指縫間的水汽終於乾涸。
她腳步虛晃的走出大廈,還沒進停車場就看到一直等候在那的女人——喬夕顏。
陳漫下意識挺直了背脊,無論如何,她都不願在她面前失了風度和氣勢。
原本以為她等在這裡就是來者不善,喬夕顏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氣場很強,卻只是平常的對她說話,用彷彿老朋友一般淡淡的口氣:
“陪伴一個男人成長的女人,多半都不是他的最後一個,也許你覺得不公平,但你必須自己承擔後果,是你自己錯過了時機。”她輕輕的掃她一眼:“所以,如果很辛苦調/教出來一個好男人,千萬不要輕易的說分手。分手對感情的作用,就是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正文 第十五章
喬夕顏說完這些話突然就笑了,“你是不是心裡特別納悶,特別想說一句,‘你算哪根蔥啊?需要你來說我?’”她大大咧咧的看著她,眼中沒有一絲閃爍,也容不得人有一絲的逃避。
她說:“我從來不是哪根蔥,我就是一大瓣兒蒜。你和徐巖過去的事我不管,但是我和徐巖結婚了,只要我們一天沒離,你最好是離他遠一點。”喬夕顏打量了她兩眼,警告一般緩緩說道:“我從來不是善茬,惹著大瓣兒蒜,也一樣有你哭的。”
“……”
喬夕顏離開的時候,彷彿腳步有風。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並不符合她的性格,她一直直來直去,看不順眼就動手,從來不懂什麼叫淡定,大老粗一個。在看到徐巖的車出現在這間餐廳停車場的時候,她就有種時光倒退的感覺。很多年前那種無助的感覺好像又回來了。
是的,她很失望,失望徐巖還是來見她了。
十年在他心中還是有重量的。這個答案讓喬夕顏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