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分塵眼裡浮現出一層淚光。
姬任好一愣,鬆了手,他就跌了下去。
姬任好回頭就走,被人握住了腳踝。
瑄分塵替他脫下鞋子,又脫下襪子。姬任好的腳白如玉,羊脂軟玉。
他慢慢給人揉了腳,把襪子穿回去。
姬任好有點抖,掙開他,道:“瑄分塵,你究竟是為什麼?”
瑄分塵看著他,眼神比一大杯黃連還苦。
姬任好看他這個眼神,胸腔裡像被揉捻了一把,疼的說不出話。他蹲下去,手指伸到那人右臂,又滑到胯骨。這兩劍都是他砍的。
“知道我想把你砍成什麼樣嗎,講個笑話給你聽。”姬任好道。
……………………
“下面呢?”
“下面沒有了。”
瑄分塵咳一聲,還是忍不住大笑。
“還是我的比較冷。”他道。
姬任好的手停在他臉上。
瑄分塵與他對視,姬任好的眼神像被冰割出血的傷痛。
“……姬任好……”
他嘆息著,手撫上姬任好的臉。對方比他權重,比他貌美,肌膚也不知滑嫩到哪裡去了。姬任好摸他的臉,他只怕把對方手劃疼了。
不能的……不能的……
他閉上眼睛。
唇上一熱,有人貼了過來。
兩人喘著氣滾到地上,另一件外衣也散落了。
瑄分塵喃喃道:“你的衣服老硌得慌……”
姬任好道:“你不要,有的是人要。”
瑄分塵抱住他,道:“誰敢要,誰要的起你?”
“唔……”
姬任好已沒有嘴說話。
兩人氣喘吁吁親了一陣,均感天旋地轉,好似飛越滄海桑田。其他的事都不要記,只記得這一刻,其實是想擁抱對方的……
室內一燈如豆,瑄分塵看懷中人,燈下觀美,霧裡看花,最是動人。
姬任好做慣霸主,美的雍容凌厲,如千年的魏紫姚黃。誰言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痴迷在他階下的數也數不清,可成功上位的,也就瑄分塵一個。這個沒心沒肺沒容德的白毛道士,跌碎了多少人的玻璃心啊。
也許是看著稀奇,也許是打機鋒打的歡樂,也許是他剛好就是生命裡的那一個……
你說上一句,他就知道下一句,有著無限的默契。有對方在背後,就有了倚靠。兩個人就像找到了拼圖的另一塊,合在一起,毫無縫隙。
可為什麼會這樣?
姬任好心痛心熱,緊緊摟住瑄分塵,指甲掐進他肩膀裡。
瑄分塵早豁出去一切,吮著姬任好的脖頸,啃咬他的鎖骨,留下一個個紅印。姬任好平時總是太凌厲,美的令人不敢逼視。唯二例外,一是生病時,二就是歡愛時。
姬任好哼一聲,軟軟抓住他頭髮,道:“把我當排骨麼……”
瑄分塵扯開衣服,道:“我沒吃飽啊。”
吻到腰間時,他親著那包白布的傷口,心口揪疼。
會留疤吧……
姬任好長髮砸了滿地,氣喘吁吁的讓他在上面亂來。瑄分塵親完了上身又親大腿內側,親的他滿臉緋紅,如一指胭脂。
“……這樣舒服麼?”
瑄分塵摸著他下面,在□流連。
難道要說“很舒服”這樣的話?
姬任好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卻忍不住唔了一聲。
瑄分塵伸手,順著他身體線條輕摸,背後的肩胛骨凸出來,滑出消瘦的弧線。他忍不住低頭在肩胛骨間用力親吻,掐疼了姬任好。另一隻手摸在胸前,揉著了紅珠。
姬任好好似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