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兩道山樑。按照李翰去年修築水庫的經驗,可能還需要使用火藥開山炸石。
儘管面對重重地困難,但是孫可望等地方官仍然堅定不移的推行著這項工作。有了築路營與民夫壯丁的幫忙,開渠的進度也越來越快捷。
與此同時。在整個五月間,孫可望還安頓了上千流民,從他們中間徵收了三百勞力參加到開渠的工作中來。在永和縣官吏百姓熱情的支援之下。兩條河流連通的距離越來越短。
等進入了六月中旬,快進入酷暑之中時,五道凹水庫已經徹底修築成功,而溝渠也差不多挖掘了一大半。
老皇爺朱慎銶吃力的擔起一筐泥土,奮力的爬上兩丈多高的陡坡,然後將泥土倒在陡坡上面。他稍微在上面歇了歇腳,然後拖著疲憊的身軀再次返回溝底繼續挑土上坡。
眼見太陽越來越往西斜。朱慎銶用身上的短衫抹了一把汗,幹活的速度也更加快了幾分。
“朱慎銶,你的速度可是要快一點。如果不能擔三百石土石,我也不能給你記工錢。”監工之人名叫楊四真,儘管他手中沒有拿著皮鞭,但是對於老皇爺朱慎銶來說。此人仍然是最讓人痛恨的狗腿子。
“楊老爺。您大人有大量,手頭上稍微寬容一點兒吧!小人今天吃的有些少,實在是幹不完了,不如等到了明天,小人將今天的進度一起趕上。”朱慎銶費力的將一擔土擔到壩上,然後連續的拱手做稽,臉上帶著討好的求告道。
“現在這平陽府可不是你家朱皇帝當家做主,你這個假皇爺還拿什麼天潢貴胄的架子。今天擔不上三百擔土。你就不要想讓老子給你記工錢。”楊四真可能以前被藩王欺凌已久,他現在稍微有一點兒權利。馬上就在朱慎銶等民夫頭上作威作福起來。
“楊老爺,十幾天前每日只挑二百四十擔土石就能記工發錢。如今每天多了六十擔,小人實在是有些支援不下去了,你老人家高抬貴手,今日就寬宥一些吧!”
朱慎銶的這番話彷彿抓住了楊四真的痛腳,實際上楊四真也的確是貪汙剋扣勞工的工錢。楊四真臉色一黑繼續罵道:“既然老皇爺你心懷不滿,今天你就要多挑一百擔土,不然今日你就拿不到工錢。”
“誰給你這個權力讓你如此欺負人?”
說話之人聲音響亮,看上去也非常年輕,正是在河道上巡查的孫可望。他伸手一指楊四真罵道:“來人,將此人給我押起來,查一查他的根底,我倒要看看誰給他的膽子讓他如此跋扈?”
隨著孫縣令一聲令下,隨行的親隨一擁而上將楊四真捆起來。不到一個時辰功夫等天色剛剛暗下來,就查清楚了楊四真貪汙**,欺壓民夫的事實。
孫可望本就是心狠手辣、當機立斷之人,他指了指楊四真通罵道:“難道大將軍給你的俸銀還不夠花銷嗎?你這廝黑眼珠見不得白銀子,心眼已經黑不見底了,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
“來人,去將縣中通判何至城找來,本縣要給他當庭定罪、明正典刑。”
不大一會功夫,何至真急匆匆的趕來,面對孫可望的吩咐,何至城不敢怠慢。況且楊四真違法犯紀的事實也非常清楚。
何至城細細算了算楊四真的貪汙數目,對孫可望說道:“按照大將軍頒佈的法令,吏員貪汙白銀十兩就可以處斬。楊四真每天從下面五十個民夫手中貪汙四百五十文錢,一共貪汙了二十一天。按照現在一兩銀子九百一十文銅錢的官價來算,楊四真貪汙的銀子已經超過了十兩,按律應該處斬。”
“好,你去將縣丞張行、縣尉種衍二人找來,讓他們二人簽字畫押,將這個損公私肥的畜生當場處斬。”
按照劉宣制定的法律,縣令並不能隨便處死犯人。如果事態緊急,可以在通判、縣丞、縣尉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