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之,哀哀我心,福祿申之,平兮安兮,平兮安兮,平兮安兮。”
這是謝家巫祝之詞,謝老太爺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謝老夫人念出來了,那悠長低沉又優美的語調,在暗夜裡越發的安神凝魄,謝老太爺漸漸的閉上眼睡著了。
晨光大亮的時候,山頂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江鈴和水英站在山頂上,有些茫然的四下亂看。
“小姐沒在這裡嗎?”江鈴說道。
“又跑遠了吧?”水英踮腳搭眼往山頂的另一邊看。
號子聲隨著山風傳來,期間夾雜著低低的女聲。
“小姐!”江鈴大聲喊道。
“我在這兒。”有女聲從山崖下傳來。
江鈴和水英大吃一驚忙跑過去探頭向下看。
山崖下一處凸峭壁上,謝柔嘉正衝她們擺手。
“小姐!你怎麼下去的?”江鈴喊道。
“我就試試看能不能跳準了。”謝柔嘉笑道。
江鈴看著這懸崖,看看這距離,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姐,你玩的太過了。”她急道。
謝柔嘉點點頭。
“是啊,我跳下來了,發現上不去了。”她笑道,攤手。
江鈴看看四周,撿了跟樹枝試探伸過去,根本就夠不到。
“水英,水英,去拿繩子來。”她喊道。
水英哦了聲,轉身要走,聽的山谷裡一陣喧譁。
“哎?”謝柔嘉搭眼看去,見谷底熱鬧起來,人都向一個方向湧去,“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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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娘啊!怎麼又來了!”
一個監工扔下手裡的皮鞭,急急忙忙的向谷口跑去。
“老夫人?”
“老夫人怎麼又來了?難道又要在這裡吃飯嗎?”
“快快,將飯菜換了換了。”
“啊還換成我們的?我們又得餓一頓了?”
谷口混亂而嘈雜,謝老夫人又來了的訊息很快傳到了半山腰。
正拉住安哥俾不讓他上山的老海木更加堅定。
“大丹主又來了,我們這次能吃的好。”他說道,“今日的工我來做,你立刻回去。”
安哥俾搖頭。
“爹,這又不是吃的好好不好的事,你病了。”他說道。
“我的病好了。”老海木說道,他看向山下,雖然距離遠,也可以看到謝老夫人身邊圍著很多人,有大監工,還有少年人。
“那個少年,就是要找你的人吧?你快走吧,你的名字已經登記在冊。”老海木低聲說道。
安哥俾看著山下。
“爹,我的名字他又不知道,我只要不讓他看到我就行了。”他說道,“你去吃飯吧,我在山上躲一躲,等他們走了你就走。”
他說罷就轉身向山上奔去。
老海木急的喊了兩聲,卻到底不敢大聲喊,只得看著兒子遠去了。
山谷裡看著湧來的礦工,謝老夫人神情含笑。
“你們忙,我就是來看看。”她說道,果然坐了下來。
監工們忙打傘的打傘,揮扇子的揮扇子。
“海木呢?”謝老夫人說道。
聽到她說這個名字,監工們忙大聲的喊,老海木遠遠的奔過來,因為跑的急,發出一串劇咳,咳的四周的監工眼瞪的恨不得吃了他。
“你病了嗎?”謝老夫人皺眉問道。
“快滾滾,離老夫人遠點。”監工忙喊道。
謝老夫人看了監工一眼。
“我不是嫌棄他病了,我是說病了怎麼還來做工。”她說道。
“沒有沒有,我好了好了。”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