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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變的不一樣了?
邵銘清的臉再次紅了,伸出去的手硬生生的落在地板上,發一聲悶響,就好像他沒坐穩要摔倒似的。
謝柔嘉瞪著眼看著他。
“你幹嗎?”她問道。
邵銘清坐正身子板著臉。
“沒幹嘛。”他說道,“你少扯開話題,問他,他棒槌一樣,我還不如直接問你呢,你別敷衍,到底怎麼回事?無緣無故的他為什麼會問這個?”
“那自然不是無緣無故的嘍。”謝柔嘉笑說道。
果然不是無緣無故嗎?
安哥俾見過謝柔惠,他知道大小姐長什麼樣,但為什麼會對著謝柔嘉這樣問,他並沒有見到謝柔嘉的臉啊?
如果不是臉,那是什麼讓他產生這樣的疑問?是因為熟悉,他見到大小姐的時候,發現了讓他熟悉的事,這種熟悉是屬於謝柔嘉的。
那麼,他什麼時候見到了大小姐?
肯定不是以前,若不然他早就問了,那就是最近,最近……
邵銘清猛地站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謝柔嘉。
大小姐在鬱山三月三大祭,還會到礦上。
難道,難道。
他又猛地坐下來,抓住謝柔嘉的胳膊,神情變幻,似乎有無數的話要說。
“是你?”但最終他只說出這兩個字。
謝柔嘉眼中浮現驚訝。
“哦。”她說道,又想了想,湊近他,在他耳邊低聲,“是我。”
果然…。。
邵銘清只覺得心中驚濤駭浪。
他們竟然敢……
不過,她竟然也敢…。。
她當然敢。
邵銘清想起祭祀前謝家宗族大會上,謝文興宣佈的關於他和安哥俾的安排。
為了他們,她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邵銘清只覺得心裡滋味複雜,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一隻手摸上他的頭。
“真是聰明啊,我才說一句話,竟然就猜出來了。”
小姑娘的語氣帶著感嘆,還有不符合聲音的老氣橫秋,讓邵銘清滿腹的情緒頓時消散。
這臭丫頭!
邵銘清伸手拉下她的手。
“不許摸我的頭!”他帶著幾分羞惱喊道,“沒大沒小!”
謝柔嘉哎呦哎呦幾聲,在他耳邊咯咯笑,氣息吹的他耳朵發癢。
邵銘清就莫名的想到清晨看到的那一幕。
烏黑的發,瑩白如玉的臉,脖子,肩頭…。。
邵銘清蹭的跳了起來。
謝柔嘉以及走過來的江鈴都被嚇了一跳。
“哎呀。”謝柔嘉看著漲紅緊繃著臉的邵銘清,擺擺手笑,“就摸一下頭而已,也值得生氣啊,真小氣。”
邵銘清繃著臉沒說話。
“小姐。”江鈴說道,“表少爺是大人了,可不能隨便摸頭。”
再大也才十六七吧,她可是二十多了。
謝柔嘉笑起來,但聽話的點點頭,自己二十多歲可是隻有自己知道,別人都不知道,別人只知道她才十三歲。
十三歲啊。
謝柔嘉又帶著幾分感嘆。
沒想到能重新的過一次十三歲,還過的這麼圓滿。
圓滿了!
謝柔嘉也站了起來。
“安哥,安哥。”她笑著喊道。
安靜的站在一旁的安哥俾往前走了幾步看著她。
“我們去抓魚,去抓兔子,野雞,今天我們吃大餐!”
她話說道這裡,又啊的一聲驚呼。
已經退後的邵銘清也忙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