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謝柔嘉看向院子裡,一臉懊惱。
“我的馬…。”她說道,伸手在嘴裡打個胡哨。
並沒有馬兒的回應。
“小姐,馬兒沒有帶回來。”江鈴說道。
“明日我去給你要回來。”邵銘清說道,一面轉身向外走去。
謝柔嘉忙喊住他。
“不是說明日嗎?你現在幹嘛去?”她問道。
邵銘清回頭看面罩下女孩子因為他走而驚訝的眼神,哼了聲。
“我去拿酒。”他說道。
這一餐吃很豐盛,午後安哥俾離開的時候,還拿著兩隻野兔和一壺酒。
雖然在謝柔嘉那裡他沒多說過話,也沒有歡喜失態,但當離開木屋的範圍,他的臉上就浮現笑容,撒腳向山林中衝去,擋路的樹枝藤蔓都被他撞到,野雞山鳥驚飛四散。
午後的礦工聚集地悠閒而熱鬧,看到安哥俾,大家熱情的打招呼。
如今的安哥俾在礦上相當於大監工,甚至連大監工都聽他的。
“海木家的孩子有大出息了。”大家都紛紛感嘆,看向老海木的神情很是豔羨。
但前幾天露著笑臉的老海木此時臉色沉沉。
“爹。”安哥俾站在自己家的棚子前高興的喊道,“我回來了。”
他說著舉了舉手裡的兔子和酒。
“你吃了沒?我帶了肉和酒回來。”
老海木看他一眼搖搖頭。
“吃不下。”他說道。
安哥俾神情一僵。
“爹。”他喊了聲。
老海木長嘆一口氣。
“好好的差事怎麼就又不行了呢?”他說道,又看向安哥俾,“你到底做錯什麼事了?怎麼大老爺不讓你去當大小姐的教習了?”
安哥俾坐下來。
“爹,這是好事啊。”他說道,不由又咧嘴笑了。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結果卻是他期盼的,也許,是邵家少爺幫的忙,就算不是他幫忙,他肯定也知道這件事。
老海木撫掌跺腳。
“這怎麼是好事啊。”他痛心疾首說道。
安哥俾知道父親的執念。
“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爹你就別想了。”他說道 “我去做飯了。”
老海木坐著一臉愁容。
“到底怎麼回事呢?”他自言自語,又想到什麼回頭看安哥俾,“要不你找個機會問問老丹主……”
正將兔肉掛在火塘上的安哥俾動作一頓。
“爹,我們有問的資格嗎?”他回頭說道。
丹主說怎麼樣就怎麼樣,讓你去你就去,不讓你去你就不去,讓你生讓你死,哪有你說不和詢問的資格。
這道理還是他前一段罵安哥俾的,老海木僵了下,垂下頭嘆口氣不說話了。
“爹,別想了,現在這樣挺好的。”安哥俾又安慰道,露出笑臉,“看,還有酒喝。”
這傻孩子真容易知足,現在是挺好的,可是明明還有更好的日子呢。
老海木擠出一絲笑。
“快做飯吧,做好了我們再喝酒。”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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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累不累?”
跟在身後的丫頭問道。
前邊慢悠悠邁步的謝柔惠腳步一頓。
“我不累。”她說道,回頭看了眼這丫頭,“你累了嗎?”
聽到前一句話丫頭臉上還帶著笑,待聽到她第二句話,笑便凝結在臉上。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就猛地揪成一團了,或許是因為大小姐此時臉上的笑,或許是因為大小姐眼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