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這幾人身上有古怪,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人渾身滿是傷口,手裡拿著一卷鮮紅的竹簡,他帶著嘶啞的聲音向後來的這隊馬車提醒道,顯然是襖景教的成員。
而正在與他們相鬥的,是幾個手拿武器,身上穿著盔甲,士兵模樣的傢伙。
但這些士兵眼裡透露出空洞的眼神,行動間也並沒有兵家那樣的協調陣型。
護送貨物的鏢師疏密有致地圍繞貨物排開,但並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其中有幾個年輕鏢師正欲上前,卻被攔下,“這趟鏢還長著呢,少管雜事。襖景教能解決那些的。”
荀茂從停止的馬車中走下,看到前方的情況。
襖景教一共有四人,在與五個這樣計程車兵戰鬥。
對於襖景教,算是他在道詭世界裡相對了解算多的宗門。道詭遊戲的主角李火旺與襖景教關聯許多,屢屢使用其教內的能力。這個教派透過信仰巴虺,也就是掌管痛苦這一天道的司命,不斷為其獻祭痛苦,就能換來威力巨大的各種破壞招式。
而那幾人手裡或者身上嵌在皮肉中的紅色竹簡,就是這種獻祭方式的媒介,大千錄。
說白了,襖景教是一群透過自殘來施展招式的人,而且他們的這種戰鬥方式很有效,在道詭世界中也是有名有姓的大宗派。
所以荀茂看到這幾人在與對方纏鬥許久還沒分出結果時,也有些好奇,這襖景教下的人,戰鬥力應該不會低到哪裡去。
“那幾個兵家模樣的人,應該是被怨靈附體了。”羅向一端詳了會,“現在戰亂不斷,人心浮動,最容易產生這種靈怪。加上兵家儘管以修煞氣為主,但如果掌控不當或是內心動搖,很容易被趁虛而入。”
他又張望了幾眼,就提起帶有符紙的木劍要去幫忙,“能讓襖景教都折騰這麼久,恐怕是有些成型的靈類!不過好在怨靈也被煞氣困在了幾人的體內,無處逃遁!最好在此除之,不留後患!”
荀茂並沒有阻攔他的意思,這種事他並不想亂摻和。
然而,襖景教那邊的人卻對著荀茂說道,“你的那把劍!想來也與我教相識,還請幫上一把!”
三人一邊用刀將手臂割得鮮血淋漓,一邊又用大千錄包裹,碎肉飛出,將幾個被怨靈附身計程車兵定住手腳。
“還在等什麼!血劍只要刺入這幾人身體,破開怨靈聚成的氣心,定能驅散這些東西!”滿身傷口的那位襖景教成員焦急地喊道。
而羅向一也看著荀茂,“你有襖景教的血劍?那為何不用?這類刀劍能吸收或者同化怨靈的痛苦,可是很有效的。”
荀茂這才明白,他從南齊王侯,高煜的寶庫裡順出來的那把燁虹劍,是什麼東西。
儘管還被包在布里,但那劍此刻竟微微震動起來,像要從劍鞘裡自行飛出一般。
荀茂若再不使用,恐怕要被懷疑身份,到時候真被發現他這身體是一個坐忘道,可就說不清了。
“我知道了!”荀茂右手緊握劍柄,將燁虹劍拔出,往被定住計程車兵身上挨個刺去。
他還沒有學過具體的用劍方法,因此只是將劍握緊,對著幾個被定住身體,呈半跪狀計程車兵身體刺入。
被煞氣與怨靈浸染的軀體意外地堅固,荀茂用力也只刺入他們胸口幾寸。
但隨著燁虹劍的末端進入,他們的身體鬆懈下來了一些,如同緊繃的氣球被戳破一般。
流下了少許血液,五人眼中恢復了神采,拱手向面前眾人答謝。
“我們是四齊的兵家子弟,先前因戰而傷,不想被怨靈所入,無知無覺地行走到這裡,感謝諸位相救。”
四齊?被怨靈附身了還能出來這麼遠?就沒有其他人在路上察覺到?荀茂心中暗想,而眼前幾個士兵的十情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