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老人乾瘦的雙手又提起鈴鐺,連續揮舞,那些人頭與持刀的屍身都靠攏過來。
但與先前一樣,飛頭一一落在荀茂的四周,不論如何搖響鈴鐺,那些飛頭在飛到荀茂身邊後,,就頓時沒有了反應,向墜下去。
然而他並不死心,再次怪叫一聲,以鈴喚起那些人頭,從山坡上又猛退幾步,和荀茂拉開距離,在遠處擺起陣來。
“既然飛到你身側就發揮不了,那就於遠處結下陣法,不信你還能阻礙!”
“鈴鈴鈴鈴鈴鈴,”飛起的人頭在空中結下奇特的排布,頭顱上的黑布隨風翻動,好像一朵朵烏雲。
荀茂看出這老頭屬於是那種痴迷於一種功夫想練到極致的型別,沒有被他幾句話給騙住,而是想繞開他心素珠串的範圍,從遠處發動攻擊。
但荀茂並不給他這樣的機會,果斷鬆開心素珠串收回懷中,再次看到這老頭的十情八苦漸漸浮現在眼前,他明白珠串的效果正在解除,右手食指一抬,一枚木牌裹挾煞氣,刺向老頭乾枯的雙手,足以貫穿石塊的一擊打出,將提著的鈴鐺擊飛。
而那些無頭身體也被楊建平等人制服,再也無法掙扎起來。
伴隨再次觀察到的十情八苦,荀茂發覺這老頭面對自己那心素珠串的表現起了疑。
並且老頭眼見鈴鐺突然離手,還不死心,咬破口舌,強行驅遣起那些人頭,但效果比起使用那鈴鐺要明顯差上一截。
這種情況,荀茂判斷,要給他趕緊補上一刀,最好是能從內心擊潰他的程度。
而越是疑心,越適合他把話繼續編下去。
“馭物差遣等,重在誠心,你把活人變成了這種飛頭妖怪,還指望他們能發揮多少?”荀茂說道,他吃準老頭搶貨無非還是和這些飛頭傀儡有關。
“你就算搶到了馬車裡那些東西,逐一分給這些飛頭怪,也終究是操縱傀儡罷了,還沒有我手裡這種木牌子來得好用。”荀茂右手伸出食指,在面前畫了一個小圈,十枚木牌聚到一串,以凌厲之勢把那些搖搖晃晃的飛頭逐個擊落,老頭吐出一口鮮血。
荀茂拔出燁虹劍,靠近山坡,“你要是真想領悟,不如用自己的腦袋試試,或者我幫你把頭和身子分開。”
老頭有些慌神,“馬車載著的那些靈根我不要了!我認了!”
正想逃跑,羅向一的劍氣已經飛到老頭身前,令他身首異處,如同那些傀儡般。
“這等使用妖術者,若今日不除,要留下多少禍患!”羅向一放下桃木劍,對荀茂說道,“荀小兄弟妙計!膽大心細!”
“只是些小把戲。”荀茂回應著。剛才讓他驚異的,不是羅向一果斷擊殺這老頭,而是是老頭說的靈根一詞。
靈根這種東西應當是修士身上的一部分,怎麼還能打包放馬車裡一箱一箱運?
此刻還在馬車邊的眾人看到老頭被擊殺,都鬆了一口氣,而羅向一若有所思,看著馬車,“靈根極難得到,你們從哪弄來幾馬車這麼多,委實奇怪。”
楊建平一步擋在馬車前,似乎以為羅向一要對貨物動什麼心思。他突然有些明白為何委託者沒有告訴他們貨物是靈根,並且還要如此嚴密封裝,這靈根對各種宗門來說都是好東西,走漏風聲肯定會引來更多搶奪。
好在都快抵達目的地了,碰巧只遇到這一個操控飛頭傀儡的老頭。
“靈根是能靠馬車來運輸的東西麼?”荀茂收起花牌,轉頭問羅向一。
“當然能啊。靈根雖然帶有靈智,但被妥當封存後,能用很多方式攜帶。”羅向一解釋道,“修行者如果想大成,早晚要服用靈根,只是有些靈根難以駕馭,服用後如果無法承受靈根的反噬,可能就當場死亡了。”
說完,他將側腹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