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元門的這幾天,荀茂居住在為來訪者準備的客房內,他提及的事情,據羅向一所說,要過兩天才有回應。
這期間他也四處遊覽了正元門的一些場所,雖然從外面看來,似乎因為與正清門的糾紛而不時能看到外圍有毀壞的痕跡,但正元門內部各處的建築大體上還算穩定。
荀茂估計正元門上下有百餘人,算是有一定的規模,這還沒算上羅向一這種專程從外面回來協助宗門的型別。
難怪爆發戰事的時候,朝廷很看重他們的立場,正清門一誣告說他們與叛軍有聯絡,兵家馬上派人來確認虛實。
荀茂沒有幹當一個遊客,在這些空餘時間裡,他把對劍法的需求告訴了羅向一,“出門在外,我越發覺得還是多學一些為好,這劍不能光帶著裝飾。”
“專門的一些招式沒法教你,不過基本的要訣,好說。”對方的回應很利落。
於是荀茂跟羅向一在練功的空地上,拿著木劍演練了幾天。
一段時間下來,他收穫頗多。不得不說,劍法這種戰鬥的技巧,光一個人琢磨是很難弄明白的,在羅向一指導下,總算開始有些模樣。
到晚上他再讀起兵家的那本冊子,和在鬼市裡道人身上順來的劍法書籍,荀茂有了更多的認知,感覺揮起燁虹要比之前更加凌厲,回想路上他使用燁虹的場合,把原本的許多問題解決後,荀茂進展飛速。
再結合非罡變化的煞氣,他發現些有趣的用法。
比如故意將變化出的煞氣在劍身四周佈下,能營造出威懾極大的招式外觀,彷彿是道大範圍的斬擊,但實際這一劍卻威力內斂,集中在劍上某一處。
這無疑能起到迷惑的作用,另外,先以非罡為劍附上光華,佯裝要向對手攻擊,實際是對自己下手配合大千錄,也算是靈活的變招。不過這種用法對於認識燁虹的人可能作用很低,對方看出襖景教的血劍後,必然會防備襖景教徒的大千錄。
好在荀茂發現,真正認出燁虹的人極少,往往只能分辨出這劍的質量很高,而不知其中由來,包括正元門裡的長老。
眼下,經過羅向一的帶領,他正在門內的會客大堂裡,拜見這三位長老。
荀茂發覺,這三位中,有兩位都明顯服用了靈根,還有一位乍看起來外表正常些,但那手裡刻有繁複圖案的鐵劍表明,絕非尋常人等。
“你是襖景教的人?”一位臉上半紫半紅的長老看了看荀茂,他的靈根似乎與身體結合密切,像幾條蚯蚓般,從胸前往臉上蔓延,在說話間也還在扭動。
“大千錄用於防身,還算不上正式的襖景教成員,只是小打小鬧。”荀茂實話實說,他對大千錄的使用還真沒多高明,主要是用著太痛了。
“襖景教是大宗門,但在四齊的分寺幾年前被毀了,前不久才又重建起來。你是新加入的吧?”另一位長老面容正常些,但左臂從肩頭到手掌都充斥有青色的疙瘩,隱隱蘊含棕黃色的光芒。
荀茂聽羅向一介紹過,這也是靈根的一種,增幅力量的同時,還能放出真氣。
但看這樣子,他不願多想這種靈根的擁有者戰鬥時會是什麼方式。
“還是說正事吧,你有什麼證據能表明,渭城附近的這些叛軍是得到了正清門的支援?雖然與他們不對付,但空口誣告的事情,我們可不會去做。”顯然這位面目枯瘦,渾身看不出異常的長老對正清門的所為耿耿於懷,有意要劃清界限。
“事情是這樣的。”荀茂把遇到的那些叛軍情況說了出來,不論是運糧隊伍遇到的埋伏,還是在這渭城撞到的叛軍。
“帶有腐爛作用的箭鏃?你知道有多少招式能達到這種效果麼?和正清門未必就有關係。”
“我也這麼想,但親耳聽到叛軍說有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