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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珈萬分沒用的狼狽而逃,思維紊亂至今。相識八年的點點滴滴在腦海中一一閃過,對元微之,她不討厭,甚至……喜歡也是有一點的,她也說不清是純粹對美男的欣賞還是真的對他情愫暗生。
她今年十四了,用不了幾年謝氏就得著手替她想親,與其盲婚啞嫁,倒不如找個相識相知的。真愛這種虛無飄渺的追求,她早就被古代同化不去想了,兩人搭夥過日子,夫妻相敬如賓才是王道!這樣看來,元微之還略勝了一籌……宜珈這一點上遺傳了謝氏的特點,也喜歡胡思亂想發散思維。
杭白見小主子呆頭呆腦的望著天,搖搖頭放輕腳步退出屋子,屋外紫薇和朱瑾立在一旁,見杭白一出來,紫薇就八卦兮兮的湊到她身邊。
“杭白姐,我們姑娘今兒是怎麼了,對著倫月亮都看了半個多時辰了,我們要不要進去給姑娘揉揉脖子,明個兒彆扭著了。”伺候姑娘是假,探聽情報是真,大家雖說掛在宜珈名下,可發工資送獎金的是謝氏,萬一姑娘有個什麼,早報備了也好有個對策。
杭白也十八了,別的姑娘早該嫁了,可她從小跟在宜珈身邊,橫豎放不下姑娘,宜珈幾次要替她尋個和適的人嫁了都讓她給推了回去,硬是要等到六姑娘出嫁了做陪房婆子跟著一道去。宜珈說幹了嘴皮子怎麼勸她就是犯了犟不答應,
“大概是……春天到了吧,人容易犯困……”杭白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不想多說,轉身往小廚房走去給宜珈熬牛初乳喝。
“困了不是該歇著麼,這麼幹坐著算怎麼一回事兒啊?”紫薇還是沒想通,轉過頭來問朱瑾。
朱瑾白了她一眼,“主子的心思怎麼是我們這些奴婢能想通的。”背過身,朱瑾追隨著杭白的步伐往後頭走去。
紫薇撓撓頭,一跺腳,不想了!“喂,你們等等我啊!” 小姐每日都吩咐廚子給她們姐們幾個備了小點心當夜宵,去晚了就沒了啊!
翌日,謝氏早早起床梳洗打扮,對著鏡子橫看豎看不停折騰。
“這顏色顯老氣,看著陰沉。”二太太對著丫頭手裡的墨綠色小孩兒肚兜嫌棄道。
“這玉佩的穗子上怎麼掛了珠子?小孩子萬一吞到肚子裡去怎麼辦?”二太太從盤子裡挑出一塊玉佩,扔回梳妝檯上。
耿媽媽站在一旁忍了半天,勸她道,“太太,這些您都檢查了好幾遍了,小少爺們身邊都有嬤嬤看著護著,不會讓小主子誤食了的。”哎呦,折騰了這麼多天,忠心如耿媽媽都快吃不消了,太太啊,您沒看出來那小丫頭都快哭出來了麼?
謝氏最後掃了一遍,確定沒一點差錯了才坐下來,接過耿媽媽遞來的茶盞,喝了一大口,說道,“瓊兒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得讓她開開心心舒舒服服的,一點糟心的事兒都不能有。”
今個兒是宜瓊信上寫的明確歸家日期,怪不得謝氏一大早就著急上火,肝火旺。
耿媽媽識相的閉了嘴,得,和誰說道理也別和思女心切的老孃說。
接著二太太重新打點妥當了衣服髮髻,帶著兩個媳婦和一堆婆子丫鬟浩浩蕩蕩去給老太太請安。孟老太太今天也起了個大早,雖站不起身,卻也換了一身新衣服,頭髮梳得一絲不亂,整個人看起來倒也精神,靠著丫鬟坐了起來。
一見謝氏領著兩個孫媳婦進了屋子,老太太露出了笑容,向謝氏招招手,“純娘啊,到我這兒來坐,今個兒大姐兒回寧,咱母女倆可要好好和她絮叨絮叨。”
謝氏和婆婆一同敘話,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兒就晌午了。
老太太有些著急,“瓊兒怎麼還沒到呢,該不是她還在生我老婆子的氣,不來了吧?”說著說著,老太太眼睛都要溼了,人上了年紀,心性就回去了,老太太對這個自己拉扯著長大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