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實實地潛入她思緒每一個角落,挑釁她眼前每一個畫面:他開車的樣子,對她兇欺負她的樣子,笑的樣子,溫柔的樣子,壞壞的樣子,如此種種,漸成魔咒。
默默地想他,暗暗地關注他,有些類似於暗戀,卻比暗戀更淒涼。暗戀尚且有撥開雲霧的可能,而她與司惟卻是平行而走。
自從辭職信事件過後思瑞便知道胖鍾經理是個徹底的叛徒,於是兩人見面時總有些心照不宣的眼神交流,而後若無其事地各幹各的。也果然如思瑞所料,凡是涉及總經理辦公室的任務鍾經理一概交由他人接手,甚至連整個管理樓層她都不用去了。
她唯一能見到司惟的機會就是早上,也因此思瑞喜歡上了工作日,不喜歡週末。
每天上班思瑞都會早早過去,在蘇爾大樓邊上貓好,守著司惟的車經過,然後計算好時間走進大樓,通常都在司惟之後。這樣一來她可以看得見司惟,而司惟看不到她不至於影響心情。
能看到司惟的背影思瑞就覺得甜蜜了,酸澀的甜蜜,如果哪一天沒有看到司惟她便會恍恍惚惚一整天精神不濟。
日子就這麼下去吧,一個人的愛情可以是三個月,也可以是永遠。
又到週末,思瑞頹廢地收拾好包,頹廢地走出蘇爾。週末也就意味著兩天見不到司惟,這是一種折磨。
“三兒。”
剛走出蘇爾大樓,思瑞就聽到一聲中氣十足的嚎叫,不用看她也知道來人是誰。那輛無比熟悉的大眾旁立著強壯高大的範健,像一尊石像。
同在後勤部的美女小范嘻嘻笑了,“BF?”
思瑞哼了一聲,“加個字首,EX。”
小范擠眉弄眼,“嗷,好自為之,我先走了。”
美女前腳走,範健後腳迎了上來,“三兒,今天週末,去我們最喜歡的那家餐館吃晚飯怎麼樣?”
最近這段時間範健幾乎每天打來電話懺悔,隔三岔五還來接她下班,思瑞叉腰望天,“我說的話還不夠清楚嗎?是不是要我再踹你一次?”
範健嬉皮笑臉,“三兒,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們五年的感情怎麼都不能輕易放棄。”
是啊,五年是段很長的歲月,過去五年也是她最青春的年華,都耗費在了範健這小子身上,所以她今後人生的每一個五年都不可以枉費。
“範健,我再說一次,我們不可能了,給彼此留個好印象吧,別再來找我。”
範健小心拉住思瑞的袖子,“我會用我的行動向你證明我知錯了。”
思瑞無語,苦笑起來。是她的錯,五年都沒能□好一個男人,範健依舊那麼幼稚。
蘇爾地下停車場出口處一輛熟悉的銀色車子駛出,緩緩經過他們身側。從該車的角度看去,範健拉著思瑞的手,思瑞在笑,場面和諧得十分刺眼。
在車子嫻熟地拐向大路融在下班車流中時思瑞發現了它,愣怔數秒。此情此景倒很像去年第一次見面那會,範健擦傷了司惟的車,司惟閒閒而去。
司惟一定發現了他們,會不會以為範健是來接她下班,他們舊情復燃了呢?這是司惟第一次見到她與其他男人在一起卻淡漠無動於衷,也讓思瑞真正明白司惟對她不再有眷顧,他們終於成為了過去。
範健看了眼壯觀的蘇爾大樓,繼續喋喋不休,“三兒,司惟不會對你真心的,你信我。”
思瑞抬腳,高跟鞋對著範健的腳狠狠踩了下去,疼得範健做起了金雞獨立。甩甩包,甩掉心裡的澀意,思瑞向著司惟相反的方向走去。
愛情可以是一個人的事嗎?答案是可以。
唐茜茜終於想通,重新接納了她,這算是一件大事。而從唐茜茜那兒思瑞也得到一點小小的啟示:唐茜茜能從手機簡訊的說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