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金蓮之腳，乃亡國之君所喜。是以夫若喜之，吾等需勸之。”太祖皇帝知道後，大讚了皇后一番，謂之古往今來最完美的皇后。於是萌芽中的裹腳，就被扼殺了。

天元七年，面對眼前剛從北武營出來的兒子，朱皇后十分滿意。覺得女兒也需要好好入學，就同太祖商定，開設女學。先在京城開辦，後漸漸推廣到地方。

各地女學是當地富戶或權貴集資建立的，也不是每個州縣都有的。女學的課程為：琴藝、棋藝、書藝、廚藝、繡藝、國畫、禮儀、算學。不同階層的人重視不同階層的技藝。比如平民重視廚藝，繡藝，算學。大恆後院女子需當家，當家至少會官家和理財。而士兵再厲害，也是需要吃飯的，糧草是打天下的基礎。所以大恆很重視算學，不論男女。

玉溪的女學是由沈家，王家、書香門第張家出資建立的。

沈夫人走後，小柔道：“娘，我也想去女學。”

餘氏聞言一僵，看了小柔一眼，又笑道：“去女學做什麼，娘不要你掙那個名聲。況且若要學真本事，還是單請人來教為好。這是孃的經驗之談。”

餘氏這麼好說話，小柔心安大半，繼續道：“我不是為了學東西去女學的，想交幾個朋友罷了。”

餘氏色變道：“交什麼朋友！沈洛雨這半年來沒少來我們家，我怎麼看你寧願跟緣依一起，都不願陪她。”林家本是她娘救濟過的眾多人家之一，孃親過世後停了援助。而她在十一歲那年入了女學，聽朋友說起林修遠的事，趕上餘老爺子開書院，遂以愛才之名，把他收入自家書院，免費培養。結果如何呢？她不止一次的相過，當初若是不入女學會是怎樣的光景？

“我不喜歡她。娘不也不喜歡她嗎？”

這點餘氏反駁不得，被女兒堵住話，又因記起往事，遂十分不高興：“換個方式交友，女學不能去。”

小柔見狀證實了自己的感受，她娘果然不願意讓她出門。但無法，只得再講講道理：“娘，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總歸需要去認識人的，不能一輩子都讓你保護著，我有我必須經歷的事，你經歷的事，我不一定會遇到。但我總歸是要嫁人的，到時候又怎麼辦？”

餘氏氣的手發顫，高聲道：“你哪裡聽來的野話！你才多大就想嫁人的事！娘知道你很聰明，你想學的東西，你學的非常的快，你不願意乾的事，娘強迫你也不行，你總有辦法來勸我。但娘不讓你出去，也是為你著想。一個人心裡沒有念想，就不會有傷害。”

“娘，你在說什麼傷害不傷害的？我的意思是，我總要長大，自己需要承擔一些東西。我也想要朋友，像你這樣，有蝶姨和沈伯母這樣的朋友。我肯定沒法自己活著的。”

這方面，餘氏反駁不了，卻堅持道：“你的模樣如今已經出落齊整了，就如美玉出世，不是它想被人擁有，而是總有人惦記它。當你從女學結業後，想瞞也瞞不住的。”女兒雖年幼，酷似林修遠那張完美的容顏已經展現。一來，她認為女子長的好，並不是什麼好事，二來，若是被有心人懷疑了，她們還有安寧日子可過嗎？

小柔辯道：“既然美玉已出世，有什麼又能完全掩蓋呢？掩的了一世嗎？只能讓美玉擁有足夠的能力，不被別人擁有，或者讓它選一個自己的主人。”

餘氏掘性子又起：“我說不行就不行！”

“娘，我才十歲，我只是想活的更自由一些。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小柔說到這，十分黯然，眼淚啪啪的掉下來。或許不曾擁有就不會想念了吧，可是她也是自由活過的人，之前是沒機會出去，現在有機會了，為什麼要關著她？這是她來到這裡，第一次痛哭。因為她突然產生了一絲絕望的感覺。

看著哭的不能自已的女兒，餘氏又急又氣又是心疼。

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