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盤算起來。
白九棠埋首瞑思,苦苦尋覓著救急方案,忽然間開口道:“這樣!老何,你去一趟官邸,召集那邊所有的人趕緊過來!另外,給吳子昂捎個信,讓那個廢物過來幫我!”
“是!”
興許是忘了當家的還有這麼一撥人,老何面容一絲喜色,轉身快步離去。身後傳來一聲呼喊,拉住了他的步伐。
“等等!把她。。給我捎回公寓去!”白九棠拽著蘇三的手,朝老何走近。
在扭扭捏捏的行徑中,一路貫穿著蘇三的抗議:“。。既是火燒眉毛了,你怎麼能分心吶!不如繼續當我不存在,該幹嘛就幹嘛!!我。。又不會給你添什麼麻煩。。。。”
“你還敢說沒添麻煩?!”白九棠猛然頓步,凶神惡煞的抬起手來,緊扣香肩,將佳人當做破布似的,用力一抖:“看看你這副鬼樣子!我還沒跟你算賬!是誰讓你穿成這樣的?是誰他**讓你來做交際花的!”
“我這樣子。。像。。交際花??”
蘇三撐大了眼皮,烏溜溜的眼珠在昏暗的光線下一溜,猶如一顆璀璨的流星,劃過了白九棠的心房。堅定了他將之一腳踢回家去的決心。
攜著那股“藏嬌”的執念,白某人無暇再跟她浪費唇舌,緊握細滑的手腕。與老何一道大步朝門廳走去。
可憐蘇三的纖足之下,踩著一副“高蹺”,在快步行徑中,不得不跟雜耍班的猴子似的,連蹦帶跳保持著平衡。
片刻之後,美產轎車的尾部,噴出一股濃煙來,奔向了馬路的盡頭,忽而拐了個彎兒,隱去了蹤跡。
白九棠了卻了一樁大事,長吁出一口氣來,若不把準妻遣送走,全身心投入工作,簡直是句妄語。
他轉而開始在爵門俱樂部那豪華的大門口,來回踱步。近乎病態的感到引賓的侍者們,正在陽奉陰違的冷笑。
局勢如此糟糕,不免令他開始回想老頭子提及此事的情景。一段段情節回放,一句句對白推敲,想要找出隱藏在表象之後的問題。
然而當日那席談話,雖頗為隱晦低調,卻不見得蘊藏著什麼玄妙。
老頭子只說外界都知曉。是季雲卿主動提議在先,他杜老五推舉在後。這一步棋若是走得順利,便能豎立杜氏門徒的威信,更能讓年輕的新秀揚眉吐氣。可若是走得不好,師徒二人都會顏面掃地。。。
秋燥繃得白九棠的面板生痛,焦躁繃得他的青筋直跳。
既是相關杜門兩輩人的名譽,那老頭子由始至終穩居後方,偃旗息鼓居家度日,到底是什麼意思!按理說他至少該打點打點,沒道理完完全全撒手不管。
除非————這又是一堂嚴峻的實戰課程,成敗得失,為帝為寇,都必須徒弟自己去承擔。
念想於此,白九棠仰頭合上了眼睛,倘若真是這樣,那這堂課未免也太不近人情,太殘忍了。因為它捆綁的是師徒倆人的名譽,和整個白門子弟的命運。
四十分鐘以後,一輛美產轎車綴著一輛白色老爺車,後跟三十幾輛黃包車,氣勢磅礴的駛向了爵門的大門前。
白九棠清掃了眉宇間最後一份頹喪,深深呼了幾口氣,振作了起來。
吳子昂率先下車,甩上老爺車的門,快步走向了白九棠:“九哥!到底出什麼事了?”
白九棠聚焦看了看那派頭不小的轎車,調回視線掠了掠吳子昂:“你又換車了?”
“嗯——”吳子昂扭頭看了看自己的新座駕,訕然的說道:“我是面首出生,釣幾個有錢的娘們是職業習慣!場面不隆重點,誰搭理我啊!”說罷。還不分時間場合的露出了一絲yin笑。
白九棠別過臉龐閉了閉眼,念及人家是來幫忙的,終是忍了忍手,沒一掌拍在那油頭粉面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