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血,整個人像具死屍,真夠悽慘的。
怡平扯下老太婆的百寶囊,搜出兩瓶藥未,分別開啟瓶塞嗅了嗅,一瓶納入懷中,將百寶囊丟在老太婆身上。
冷冷地說:“彭澤妖婆,你偌大年紀,做走狗也的確太苦了,何苦來哉?你的蝕骨毒香太惡毒,現在,我要將整瓶毒香灌入你的貪婪肚子裡。”
他手握另一隻小口大肚子瓷瓶,裡面的毒香足有大半瓶之多,灌入肚子裡,那還了得?
自從獲得天下四大用毒宗師、名列第一的疫師班權相救之後,他對毒物已有了基本概念。不但在疫師處獲益非淺,更在毒僧百了的二種神奇解毒藥中,獲得不少解毒的常識,所以他對毒物的認識,已有了良好基礎,他要用老太婆的毒來對付老太婆,而老太婆的另一瓶解藥他已沒收了。
彭澤妖婆王珠、綠魅蔡鳳的師父,一個黑道中無惡不作的可惡老太婆。
一聽要灌毒藥,本來已死人多口氣的彭澤妖婆,求生的意志突然湧現神奇的潛力,猛然大驚,撐身坐起。
“不……不要……”老太婆狂叫,手腳並用向後拖曳身子,驚駭地挪動:“不要用……用那瓶毒……”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要,求你……”老太婆狂號,翻身踉蹌爬起,神力忽生,發瘋似的落荒而逃,完全忘了身上的痛楚。
“莊哥哥,快來救我爹……”純純蹲在南衡居士身旁,惶急地大叫。
這一叫,救了彭澤妖婆的老命。
南衡居士與四名同伴,幾乎是同時醒來的。
論真才實學,彭澤妖婆還不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她卻把南衡居士五個高手中的高手弄翻了。
而她的門人綠魅蔡鳳,也驚走了公孫雲長,擄走了小云飛。
可知闖蕩江湖,功臻化境的高手,有時也會在陰溝裡翻船,甚至會不明不自送掉性命。
南衡居士的劍術,比鄭夫子高明,但卻被天罡穿雲指絕學牽制住,再被蝕骨毒香所創,幾乎丟掉老命。
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便看到一旁淚痕滿臉,化裝為僕從的愛女,不由心中一酸,老淚縱橫。
“爹……”純純痛苦地悽然泣叫。
南衡撐起上身,挽住愛女黯然柔聲說:“女兒,跟我回家。”
“爹,小弟……”
“女兒,爹知道你弟弟是怎樣的一個人,他……唉!他有他的前程和際遇,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又道是禍福無門,惟人自招;不必管他了。”
“爹,女兒罪該萬死……”純純放聲大哭。
“不能怪你,女兒,這是爹和你孃的錯。”南衡居士挽著愛女站起:“你能平安無恙,為父業已衷心感謝上蒼的仁慈了。”
“哼!上蒼永遠不會對你們這種人仁慈。”一旁的神簫客撇撇嘴“要是沒有應怡平這小子,你,哼!我可憐你。時至今日,你仍然存有與走狗們妥協的念頭,滿以為倚仗你的聲望,與挾有湘南群豪的聲威,拔山舉鼎不敢對你怎樣。
其實,湘南不是狗官的鹽政區,拔山舉鼎並沒有除去你的積極打算,只是想殺雞警猴,斷絕你幫助萬家生佛的念頭。如果他真要對付你,你南衡恐怕早就嗚呼哀哉了,哪等到今天你送上門找死?”
“梁老哥,不要罵了,兄弟已經夠可憐夠悽慘的了。”南衡居士苦笑行禮。
“你早就該罵。”神簫客仍然口氣犀利。
“是的,兄弟該罵,只怪我自不量力,糊塗昏了。”南衡居士乖乖認了,轉向應怡平:“莊哥兒,大德不言謝,日後……”
“老伯能諒解,小侄己心滿意足了。”怡平搶著說:“有關雲飛小弟的事,小侄正在盡力。”
“這件事十分奇怪。”神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