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背手而立神色冷傲。
九絕神君不是笨蟲,知道幽虛煉氣士吃了暗虧,淡淡一笑向同伴揮手說:
“咱們走吧!招魂使者詹兄已不是往昔的黑道一流高手了,顯然他的處境已超越了不可能的境界。他的同伴雖然隱起身份,但決不是武林泛泛之輩,真要拼起來,咱們知己不知彼不會有好處的。”
招魂使者大概也心中有數,以四比七,決無取得絕對優勢的把握,不得不見好即收,說:“諸位請使。哦!餘兄,靈怪可在山上?”
九絕神君伸手向四周一指,沉聲說:“他就躲在這附近!詹兄也許能夠把他搜出來。”
“他……”
“他捱了煞神胡兄一記摧心掌,躲起來了。”
“哦!承告承告。”
“告辭。”
七個人狼狽而走,去意匆匆。
招魂使者四個人依言在附近搜了半個時辰,最後失望地下山走了。
回雁峰右面另一峰是華靈峰,兩峰之間有一座莊院,主人韋安仁,正是大名鼎鼎名列武林四傑之三,靜劍韋大俠,江湖朋友通常稱他為南衡居士。
韋安仁平時不在莊院居住,他在回雁峰半山腰建了一座小有天精舍,自號南衡居士在家修行納福。
他本人也是山下雁峰寺十大護法檀樾之一。近些年來,他老人家極少在江湖走動,對雁峰煙雨有無窮的眷戀。
距雁峰寺約裡餘,便是本城仕紳莊世榮的莊院。回雁峰自山麓至山頂,幾乎全是有錢有勢的人的勢力範圍。
精舍別墅處處,亭臺花木美不勝收。
從小有天精含至府城,須經過莊家的莊院左方的三岔路,路旁有莊家建造的煙雨亭供遊山的人歇腳。
這天午後不久,怡平穿了一襲青袍,與乃兄怡信走上了至府城的小徑,越過煙雨亭,右面可以看到巍峨的雁峰寺,北面遠處的府城呈現在眼下,怡信年長怡平八歲,身材卻沒有怡平健壯,有府學讀了將近十年書,兩次參加鄉試榜上無名。
只能保有秀才身份,眼看沒有希望,只好回家種莊稼。但在地方上,秀才的身份已是上等的人了。
“四弟。”怡信扭頭注視著怡平:“爹對你被拐走的事從不提及,你又不肯說,這十年來,你到底流落在何方?為何不請人捎書信回來?”
“跟著一個浪人東飄西蕩混食餬口,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他含糊其詞:“千里迢迢萍蹤無主,怎能寄家書?大哥,你為何輟學?不是還有一次鄉試的機會嗎?
怡信失聲長嘆,悻然苦笑:“小弟,你不明白官場的事,難怪會責備我綴學。像我們這種門戶不大不小的人家,憑什麼去和那些世代官宦人家競爭?就以本府來說吧,夠資格鄉試提名的人,幾乎全是官宦世家的子弟,平時不在學舍攻讀,聚居在石鼓書院另聘專人督學。考前則送至衡山的嶽麓書院,由京中請來的人指導。而我們這些空有滿腹經綸的窮書生,只配在學舍與那些附讀生死讀經書。總之……唉!與其被他們趕出來,不如乖乖綴學比較光榮些。”
莊怡平默然,久久不語。
“小弟,今天我帶你到店裡看看,爹的意思……”怡信改變話題。
“爹的意思是要我看守瀟湘門的店面。”怡平搶著介面:“大哥,我不是做生意的材料”
“小弟……”
“我明白,不要強迫我,大哥。”
“可是……小弟,難道你沒有打算?成家立業……”
“大哥,難道你還沒看出來?”怡平問。
“看出什麼?”怡信真不明白。
“我們家四兄弟。”始平認真地分析:“田僅三百畝不到。雖在城裡有三家店面,但生意難做,賺不了幾個錢。如果分家,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