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在牆上敲出一串暗號。這時,轉角處另一名大漢出現了。
“等我,有人來了發訊號相示。”敲牆的大漢說,向下一挫,飛躍而起,登上了瓦面,兩起落便越過屋脊不見。
跟來那位大漢兩眼發直,茫然向前走。
越過屋脊。便是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院中站著一個人,向飄落的大漢說:“二爺恰好在,有緊要的訊息?”
“是的,二爺在,正好。”大漢匆匆地說,進屋去了。
等候的人也隨後跟入。
這是一間存放雜物的小屋,分為三間,中間安放了簡單的床、凳、幾、桌,左右間堆放雜物。
住在裡面的,共有三個人。
連越牆來的大漢共四個。單磚牆厚僅尺餘,用磚敲擊傳暗號,裡面可所得一清二楚,可說十分理想。
二爺是個留鼠須穿青直綴的高瘦漢子。
進來的大漢超前行禮畢,恭敬地說:“屬下接到訊息,時限急迫,所以前來稟報。”
“辛苦了,傳給我看。”二爺讚許地說。
大漢用左手打出幾式手勢,最後說:“接替屬下的趙家兄弟,好像被人盯了梢,二爺是否要查明盯稍人的底細?”
“好,你休息片刻,回頭到南樓接替錢兄弟守望,不必去碧湘老店了。”
“是,屬下這就走,周兄弟還在外面把風呢……”
話未完。一個人影直撞而入,正是留在巷於裡把風的周兄弟,砰一聲栽倒在屋中心。
“咦!”二爺和兩名同伴訝然叫。
門口,站著青袍飄飄背手而立的怡平,他笑道:“利用死巷子建立傳信站,錯是不錯,但人必須由原路出去,就美中不足了。”
二爺冷哼一聲,右手疾抬,青芒電射,三枚暗器銜尾飛出手掌,分上中下三路呼嘯而去。
怡平左手一抬,大袖一抖。手伸出袖口,上抄然後向下一拂,最後攤開掌心,三枚制錢在掌心疊在一起,是開了全鋒的當二文洪武制錢。
“很漂亮的飛錢手法。”怡平淡淡地一笑,說道:“在下要原物奉還、除非閣下願意招供,不然……”
傳手勢的大漢向前一僕,雙手著地身形斜起急轉,出奇不意擲出一把飛刀。
怡平並未用飛錢反擊,右手伸兩指夾住了電射而來的飛刀尖,抖手反擲。
飛刀急轉兩匝。最後刀尖轉前。剛挺身而起的大漢尚未站穩,右腳掌被飛刀一鍥而入。釘在地面上了。
“哎……”大漢叫,蹲下了。
同一瞬間,二爺拔出衣下暗藏的匕首,疾衝而上。
“嗤!”第一枚飛錢破空而飛,一閃即沒,鍥入二爺的右肩井。
“當!”匕首拋落,二爺如中電殛,身形一震一頓,仍向門外衝,右手已失去效用,左手伸出想抓住門框,以便阻住衝勢。
怡平正好跨過門檻入室,一把扣住了二爺的左肩向下一按,左肩井立被制死。
“啊……”二爺喊叫著爬下了。
“你兩位是聰明人。”怡平向驚呆了的另兩人說:“過來,在下保證你們不至於受傷,來啊!”
兩大漢如受催眠,心驚膽跳地走近。
怡平戟指連點,兩大漢躺下了。
不久,除了二爺之外,其他四人皆躺下了。
二爺嵌在右肩井的飛錢,仍可看到被血掩蓋的一線鋒利錢邊,人被擱在長凳上,睜大死魚眼咬牙忍受痛楚。
怡平坐在一旁,手上有一段小木枝,虛點在慢慢沁血的創口上,平靜地說:“好了,咱們現在來談。在下有的是時間,前面兩進房子都是空屋,你的同黨如果來了,在下會早早發覺,所以打算逐一盤詰。
話講在前面,誰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