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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這件事如果傳出江湖,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呢!

因利害而結合的婚姻,必定會因情勢的轉變而穩固或破裂。

天色不早,石室已經掛起一盞燈籠。

高谷主已不再浪費工夫檢查怡平的情況,低聲交代看守一些話便走了。

兩個看守進入住宿的小房間,不久,一個出室走了,一個出房坐在對面的監視位置,留意柵內的動靜。

純純淚流滿面,利用柵外微弱的燈光,仔細地檢查怡平的身軀。

她從高谷主與看守的對話中,知道怡平是受到公孫堡主的暗算,受到斷脈封經的歹毒手法所制。

她顧不了男女之嫌,忘了自己創口的痛楚,解開怡平的上衣,逐條經脈找尋穴道檢查。

可是,她從來就不曾真正檢查過真人的經穴,所有的知識皆來自父母的講授。

她這一輩子,還真沒有接觸過成年的異性身軀,現在要從大男人身上檢查經穴的異狀,可說與瞎子摸象相差不遠,既然沒有了解男性身軀的知識,更沒有臨床的經驗,浪費工夫是必然的事。

“莊哥哥,你……你醒一醒呀……”她酸楚地呼喚,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怎樣才能找出被制的經穴,必須靠怡平自己說出來。

即使怡平說出被制的經穴,她也不知該如何施救。

公孫堡主不會用普通手法暗算人,必定使用歹毒的獨門手法,她怎能解得了?

怡平毫無感覺,像個死人。

“莊哥哥……”她哭倒在怡平健壯的胸膛上。

驀地,她聽到熟悉的,令她興奮的語音:“不要哭,不要移動。純純,仔細聽我說。”

是一種奇怪的聲音,細、輕、小,但神韻不變,入耳清晰。

是怡平用傳音入密神技,正向她說話。

她幾乎興奮激動得要跳起來,但總算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靜靜地伏在怡平的胸膛上凝神傾聽。

感覺中,她的心已經跳出了口腔,血液的流速加快了三倍。

“我知道你受了傷。”怡平說:“如果傷得不重,可以行走,就捏我三把,否則捏我一把。”

她捏了三把。

石室僅丈六寬,兩丈六長。前面有看守住的小房間。鐵柵寬有八尺,囚室內大半空間可受到看守的監視。

看守坐的地方,相距僅丈五六,任何人低聲談話,也難逃看守的耳目。

她不會傳音入密,所以得用訊號表達。

“你的髻環是金制的,捏我一把;銅製的,捏我兩把。”

她捏了兩把。

未嫁閨女通常梳三丫髻,就有三隻髻環作飾,外面纏以絲線或花邊,頗為美觀。有錢人家當然用金銀打製,但通常用銅,絲線一纏,誰知道是銅是金?

“他們要下毒手,不是今晚就是明晚。滅口越早越好,這是江湖道的金科玉律。現在的困難是兩個看守,必須將他們無聲無息地擊斃。你找機會給我三隻發環,兩個用來殺看守,一個用來開鎖。我的任脈受損,但仍可一拼,所以必須裝出受制的模樣,以避免他們再下毒手製經脈。現在,你把我搬上小床,你我好好養精蓄銳,晚膳後不久便得等候機會了。”

看守仍可看到床的一半。

所謂床,只是兩張小長凳加上幾塊木板,無衾無枕也無席。僅比躺在地上好一點而已,對囚犯已算仁慈的了。

鎖在手環腳環上,就得坐在石壁下睡覺,無法上床。

晚膳並沒送來。

“他們不讓我們做飽死鬼。”怡平在純純耳畔咬牙切齒說:“看來,他們要在今晚結果我們。”

“我們有拼的機會嗎?”純純附耳問。

“沒有。唯一的希望,是他們進柵來動手。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