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給我,打發我走。”
頗為無奈的笑了笑,郝連成深吸了口氣道:“墨兒,你表哥確實是個品貌絕佳的人物。我想我要謝謝他,是他讓我學會了放下。當日,我雖然無法直面你說出‘去你想去的地方吧,這就是我所期望的’那樣的話,但若非季芙的攪和,或許這一轉身,就是一輩子。”
“……為我帶上它?”
“墨兒你……”面露驚喜,郝連成深邃的眸子裡熾熱如火。
“怎麼,你不願意?”
“謝謝你墨兒。”
“傻瓜!”
看著郝連成為她把荷包別上,唯墨微抬小臉,正好撞上他剛揚起的視線:“成,你是不是要離開此地了?”
“……又被你猜到了。”郝連成平靜的點了點頭,內心卻浮起了一層憂慮。
“下邊是先去嘉禺城還是滄黎城呀?”
“你以為呢?”
“要我說呀,滄黎統將單廣是個糧販子出聲。傳言他遇事斤斤計較、顧慮重重,是個胸無大志之人,他此番一定只想保住家底。我們如果先攻打滄嘉禺,他必定是觀望在先,不敢貿然出兵。而嘉禺統帥丁律,野心勃勃,武藝精良,且嘉禺精兵陳列,我們若先攻打滄黎城,他必定會抄我們的後路。所以,我想你會先取道嘉禺。”
“是。先打敗丁律,再滅了單廣,最後全力揮師直搗鄴國京邑。”髮絲纏繞在指尖,郝連成揚起了笑意,“還真是長進神速呢!”
“得了吧!”臉色一動,唯墨越發熬不住了道,“你就別繞彎子了,你倒是老實告訴我,這次是不是不會帶上我了?”
“……墨兒。”心下一沉,郝連成怔怔然的停了手中的動作道,“往下的路很危險。”
柯橋此番大勝,雖是大快人心。但與勝利接近的同時也意味著往下的路會更加艱險不易。為了她的安全,他思慮了再三還是決定暫時把她割捨於此。
“我知道。正好啊……留下來陪著柯橋解解悶唄。”唯墨知道郝連成為難,心中雖是難耐但也不再多言。和他相處至今,她發現自己已經依戀他至深了。
一想到到他即將遠離她出征,心間的憂鬱便開始濃烈起來。
不捨得也要捨得呀。
幽深的眸子中光彩浮動。捧起小臉,郝連成吻了口輕語道:“對不起墨兒,一定要等我回來。”
“成,我想回家了。”
家!
又何嘗是他,所有的祁國將士都會懷抱著這樣的期許。
“我答應你,我會盡最大的努力趕緊結束這場戰爭,帶你回家。”
……
帳子裡燈火通亮,女子談笑的聲音浮動在暖色的空氣中。
“這麼說來,祁國此番派入鄴國的謀士可是位了不得的人了。”
“還真被唯墨你說中了。”絕美的容顏中露出淡淡的喜色。
“此話怎講?”
“就說前次芩關一戰,你可知為何如此順利嗎?”
“我曾聽聞,說是芩關最得力的將領孟尋在戰前幾日突然斃命。”
“是。但你可知這‘突然’何來?”
託著腮幫,唯墨凝望著病榻上的人兒不解道:“這我還真不知了,柯橋你倒給我說說。”
“為了除掉孟尋,那謀士可是想出了一個借刀殺人之計。數月前,他派人把孟尋的畫像懸在一室,於是再有意把鄴國的使官引了進去。當時,使官就好奇了,他也不說何故。直到那使官把此事報給了鄴國主帥,主帥念得孟尋曾經向他要求帶兵出戰,就以為孟尋與祁國有勾結,所以啊……”
“所以就藉故把孟尋殺了?”
“嗯!聽聞鄴國主帥以慰勞為名,把劇毒放入了酒裡。孟尋哪想得主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