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他現在是有口難辯,只能連連稱罪。
“皇上……”坐在下手的玉檀終是看不下去自己心愛的男人受到這樣的侮辱,起身求情。
“肅王妃有什麼要說的嗎?”宣宗將頭轉向玉檀,輕描淡寫的問,“朕也很想聽聽,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們兩個相差這麼長時間進宮……”
“皇上……”玉檀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緊張的神色,只見她微微行禮,有禮有度的說,“這件事情,如果皇上要治罪的話,請治臣婦的罪。昨日王爺回府已經很晚了,今日是臣婦不讓下人叫他的……”
“肅王妃真是疼惜丈夫的好妻子……”宣宗的話中,聽不出個喜怒哀樂,每個聽到的人,心中大概都會有不同的想法。
眼見著宣宗一個人和眾人唱大戲,瑞晗心疼的瞧著他懷中的玄鳥。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強出聲,絕對不是件明知的事,可是宣宗如果真的下了那樣的決定,對於玄鳥未來的命運,也絕對是危險大於安逸。
好在宣宗沒有繼續在肅王為何遲到這件事情上糾纏下去,只見他輕聲的對身邊太監耳語了幾句,便面帶笑容的看著瑞晗。
“瑞晗……”宣宗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和顏悅色,讓在座的人都大大的舒了口氣,可是瑞晗心中卻是咯噔一下子,起起伏伏,陰晴不定的情緒,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個危險的訊號,更何況這個人是掌握著所有人生殺大權的皇帝。
“臣婦在。”瑞晗連忙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行了行禮。
“朕覺得和玄鳥這孩子十分投緣呢,你說朕將他立為儲君可好?”宣宗面帶笑容,好像自己所說的不過是‘今天又是個晴天’,這樣簡單的話。
“皇上……”瑞晗未說話,先三跪九叩一番,“若是這孩子真的跟皇上你有緣,臣婦和王爺都願意將孩子過繼給皇上,也許這孩子還能給後宮的娘娘們都帶來好運氣,將來更好的給皇上開枝散葉呢……”
“這可不行!!”宣宗想都沒想便拒絕了瑞晗的提議,“這是你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朕怎麼能說過繼,就過繼來呢,朕想著就讓他這樣當儲君……”
“可是這不符合禮法呀……”瑞晗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她心中已經明白宣宗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就目前的狀況估計,簡單的勸說已經不能將他拉回到正常的軌道,想著,瑞晗瞬間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最近大家都是怎麼了,怎麼就不能正常點呢。
就在瑞晗神情恍惚,發呆苦惱的時候,有個小宮女悄悄走到宣宗身邊,輕聲說道,“皇上,剛剛你吩咐給小王子安排抓周家宴,現在都已經準備好了,請你移駕吧。”
小宮女的話對瑞晗來說,猶如是晴天霹靂,怎麼回事,玄鳥那孩子剛生下來多久?百天才過,就抓周,宣宗是不是著急了點。不過轉過心思,瑞晗一想,要是自己的兒子抓個胭脂水粉,是不是宣宗便能死了要他繼承大統的心思呢?
心中想著,瑞晗快速站起身,隨著眾人往大殿的內殿走去,明明沒有多長的路程,瑞晗卻覺得異常的漫長,似乎永遠都走不到頭一樣。
瑞晗每往前走一步,肅王的心就不由的多擔心一分,經歷了宣宗昨日的試探,還有瑞希早上的佈局,肅王彷彿變成一隻驚弓之鳥,小小的一點事情,就能觸動他已經超負荷的神經,更何況現在宣宗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大家都摸不清。
不管宣宗對肅王,對江山是個什麼態度,但他對玄鳥的疼愛是發自內心的,剛剛還在大殿上陰晴不定的宣宗,卻已經吩咐下去為玄鳥開一場家宴。
筵席剛開,早有十餘個內飾捧著各色金盤魚貫而入,琳琅滿目,一時間殿內五光十色,眾人只覺得眼目不暇。有了剛剛大殿上的經驗,此時此刻,竟然沒有人願意先做一個溜鬚拍馬的人。
接二連三的珠寶一一被人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