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來莫西恐怕是最恨殿下的人,我猜他現在一定很想將咱們這對狗男女碎屍萬段。你說呢,殿下?”
莫厚冷哼了一聲,他此刻越發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說道底,一切不都是你的計劃?”
“你是怕了?”萬斯卡說著,微揚起頭露出一抹微笑,自傲中帶著幾分狡獪,幾分不屑還有一點孩子一樣的純真神態。披散的頭髮如鴉翼一般黑,襯得膚色如雪,肩膀也更顯單薄。
“你覺得當初不該讓我招惹到你,對吧?”萬斯卡低聲說道:“但是殿下那個時候應該不是這麼想的吧?那個時候,你會經常想著,我們要是能在一起多好。”
莫厚突然很想狠狠抽這個男人一頓。天水男子性情暴烈,貴族大都隨身帶著馬鞭,打自己女人完全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最為迷戀這個萬斯卡的時候,莫厚根本無法想象自己居然也會有想要揍她的那天。
他拽住她的頭髮,狠狠將人拉向自己,另一隻手順勢攬住她的腰,嘴角微抿著,眼神深黯。僵持了一會兒,終於用天水語罵了一聲,俯下身狠狠噬咬她的脖頸和鎖骨。
萬斯卡本因頭皮吃痛微蹙著眉,但看見對方這般模樣,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個男人終究拿這樣的她沒有辦法**之後,萬斯卡支起身子,推了一把昏昏欲睡的莫厚。
“哎!咱們怎樣說也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平時你上哪兒鬼混我都不管,但是現在最好收收心想辦法搬倒莫西才是,否則,一旦讓他得了勢,又豈會給你我安生日子過……我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
莫厚心不在焉地應著,萬斯卡這番話倒是沒錯,就是說話的時機不對,讓他心生反感,之前溫存帶來的柔情蜜意頓時消散無蹤。
到現在,莫厚總還記得初見面時,萬斯卡在馬背上純淨明麗的笑臉。那時的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個世外神仙般不帶一絲煙火氣息的女人骨子裡竟是這般世俗,心機深沉而且喜愛追逐權勢。
只是,自己總逃不開她的誘惑。
看到莫厚望著自己的視線語法不善,萬斯卡嗤笑一聲,不大不小剛好讓對方能聽到。
莫厚卻沒有發作,氣呼呼轉身,背對著萬斯卡睡了。
當初在天機令做這方面訓練的時候,無論對付哪一種男子,萬斯卡都是遊刃有餘,她自然知道自己這樣做並不妥當。
但是每次看到莫厚,她就忍不住想要激怒對方。一方面勾著他,一方面又想要看到他厭惡自己的表情。
這種關係危險之極,若哪一天當真將兩人的情誼消磨乾淨,或是激起了莫厚的真怒,無疑對任務很不利。但人心真是最難左右的東西。
華夏京城肅王別院之內,瑞晗就著燈火看著天機令從各地傳來的訊息。
和一個月前相比,她消瘦的厲害,臉色略顯暗黃,很不好看。將最後一條訊息整理完,活動活動痠麻的手臂,突然感到噁心,轉過頭乾嘔起來。
站在一旁伺候的敏兒,立刻行動起來,捧痰盂的捧痰盂,端茶水的端茶水,動作麻利,顯然都是做習慣了。
瑞晗漱過口,接過敏兒遞上的手巾,擦了把臉。隨口問她:
“肅王的書信到了嗎?”
“夫人怎麼不記得了?肅王殿下的書信誰敢扣?每次不都是先給你看的?”敏兒立刻回道:“夫人是不是想王爺了?也是的,夫人懷著孩子,王爺卻和另外一個女人在外面,想起來就讓人生氣!”
瑞晗搖了搖頭,是自己故意瞞著肅王有身孕的事情,如今怎麼可以反過來責怪他,只是聽敏兒今天的口氣,肅王是沒有書信送回來瑞晗低下頭,輕輕撫著腹部,“孩子,你爹可真沒良心!居然連局關心的話都沒有,你猜等你出生的時候,你爹能不能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