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嶽來 夜，無星無月。如人，沒心沒肺。 晚上12點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辦事中心會議室內，龐世涓望著對面一批柴家德字輩，頭疼不已。柴孔強，83歲，也是不眠不休的陪著他們。今夜，他們是要在這裡談出一個結果才罷休！ “各位叔叔阿姨爺爺，你們來找我是真的沒有用。撥款都是要有依據的，我們部門是一個幹實事的部門。我們做錯了事情，扣我們自己的工資！外出產生了費用，一定要有發票！事故是你們違法造成，我們怎麼可能替你們賠錢？”龐真累了。她好話說了一籮筐，潑也發了，瘋也耍了。這幫老輩就是不為所動，一定要纏著她！ 沒有要到錢，大家都別回來了。柴月月這樣交代這幫叔叔：你們看看她們的信件，整個事件是柴家違法造成，他們撇的一乾二淨。那麼，你們有錢陪嗎？賠得起嗎？他們是政府機構，拉上他們。不賠錢的話，拿他們擋刀也比你們這群老骨頭強！ 柴月月，市裡面機關單位上班，柴家青年一代中的佼佼者。柴家家主群能說得上話的人。會讀書，明事理，工作單位好，未來一片光明。這次祖奶奶去世，她原計劃是3天假。若不是嚇死人事故發生，她應該是明天回來。 “月月，她一個小女娃，說的話有用麼？”柴德虎倒不是不相信柴月月的話，他只是覺得這個龐世涓一副邋里邋遢的樣子，不像說話頂用的人。 “那也比你們這群老骨頭的話有用！”柴月月還真不喜歡這個虎叔！可畢竟是叔叔輩，也得好好說話，“你們問一下發伢子，國家多年的精簡機構，現在的機關單位出差。有哪個是一次出動4個人的情況？一般都是一個人帶個機器人。能出動兩個人的情況已經是很嚴重了。這人帶隊，你說她說話有沒有用？” “所以他們來搖頭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反正你們也不要多嘴，知道就好。現在，你們只管黏住她們，我看這個女人面噁心慈。雖然職位不高，但是有實權。這事，她能說了算！” “都定性了，能怎麼說？”柴德榮問。 “違法是不錯。柴家肯定是有責任的。不過，現在國家都在提倡保護傳統文化，你們也不用著急。這事我再找市裡面的朋友打聽一下。再說，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他們死了人和進醫院的人家也都知根知底。現在喊賠償，也只是喊一喊，真要賠也是掂量著來。現在主要是看你們能找這兩個女人要多少錢！” “就是不知道她們是哪個單位的，這單位到底有沒有錢，她們來幹嘛的？”柴德虎像是跟別人聊天，也是問別人！ “虎叔。有些事你不要瞎打聽，也不要到處去亂嚼舌頭。我跟發伢子商量就好了！” “行吧！你路上慢點。停機場那邊關了，你直接回家吧！”柴孔強，算是總結性發言。然後就帶著這群五六十歲的德字輩‘後生’找龐世涓瑣事了。 （以上對話發生在下午兩點半，柴家人收到壞訊息之後，柴家家主群群聊。） 晚上12點，柴家老後生們也有些扛不住。除了喜歡打牌的幾個人，其他人怕是幾十年都沒有這般熬夜過！然後，柴月月就到了，還帶了夜宵。 “誒呀呀，你們這麼晚還在這裡啊！老人家早點回去睡覺撒！”柴月月先聲奪人，“來來來，吃夜宵。老人家喝粥，蝦肉粥。這個辣的就別吃了。酒也不能喝。龐姑娘，你跟我們小青年吃麻辣蝦。你喜歡白酒還是啤酒？” “我不喝酒，”龐看了下這個自來熟的女人，不認識。不過麻辣蝦好香。 酒過三巡，老頭們陸陸續續的撤離。柴月月與龐世涓都是明白人，知道對方意思，有些事情不說透，點到為止。又都是單身，機關單位上班，居然有一種相見恨晚，要秉燭夜談的感覺。 大家快快樂樂的吃蝦。搖頭嘴產小龍蝦，蝦管夠。幾個年輕人喝酒吃蝦，吃到月亮都出來了。 忽然，重丙衝進來，攪了他們的夜宵局，“涓，你沒有看手機嗎？” 手機上是重丙發來的訊息，“重陽出去了，年更益跟著他。” 龐世涓酒醒了一半，衝著柴月月說，“我去打一個‘緊急電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