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龜,深淵著名街溜子,每天就是到處走走走。” “性格溫順,情緒穩定,從來都不主動攻擊人。” “咱們運氣不錯。” “它走的這個方向正好是火炬城。” 龜背上,湛黎向秦澤滔滔不絕地介紹。 山龜,龜如其名,體型巨大,像是一座山。 秦澤向後躺下,望著暗沉的天空。 異獸種類繁多,竟然還有不主動攻擊人的,也真是稀奇。 “你從哪裡學的火行術?” 一旁的湛黎問出憋在心中已久的問題。 秦澤隨口道:“說了你也不信。” 湛黎跟個好奇寶寶:“你不說怎知我不信?” 秦澤回答:“我是跟一位異族老祖學的。” “說起來,他也算是火行術的創始人之一。” 現在各個版本的火行術,都是從大賢者那個改編版演變而來。 正因如此,大賢者說是火行術的創始人也不為過。 湛黎“切”了一聲:“不說拉倒。” 秦澤聳了聳肩膀:“看吧,我就說你不信。” 湛黎眼珠一轉:“讓我猜猜。” “你的火行術應該是和某個瑪卡族的駐外人員學的吧?” 秦澤點點頭:“啊對對對,你開心就好。” 湛黎疑惑:“火行術不僅是我們瑪卡族的秘術,而且只契合我們的身體。” “你一個異族人,竟然能夠修煉到如此爐火純青的程度。” “而且還是湛藍色……” 酒店那天的混戰,湛黎親眼見過秦澤的火行術。 毫不誇張地說,秦澤火行術的修煉度放在瑪卡族的同輩中,也是佼佼者。 湛黎忽然瞪大了眼睛:“你該不會是我們瑪卡族某個傢伙在外的私生子吧?” 秦澤瞥了他一眼:“你腦洞比肯尼迪都大。” 湛黎皺了皺眉:“他又是誰?” 秦澤翻了個身,把胳膊墊在頭下。 “某個腦洞大開的傢伙。” “天還沒亮,我要睡個回籠覺,你放風。” 湛黎頭頂冒出一連串的問號:“憑什麼我放風?” 秦澤背對著他道:“難不成你讓我這個五殿下的老師放風?” “年輕人多吃點苦是好事,好好表現,我會在五殿下面前給你多美言幾句的。” 湛黎咬牙切齒。 這種厚顏無恥,不禁讓他感到似曾相識。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秦澤又轉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哪位?” 湛黎挺胸抬頭:“告訴你,我可是……”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他想了想,現在還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 秦澤戲謔道:“怎麼不說了?” “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不就是一個通緝犯。” 湛黎洩了氣:“你說的對,我就是通緝犯。” 秦澤翻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那就老老實實放風,屁話真多。” 湛黎朝著秦澤的背影揮了揮拳頭,在心中暗道:“待我說出身份,嚇你一跳!” 區域網裡,分身們捧腹大笑。 法王:“他本來就傻,你還逗他。” 千面:“這孩子該不會是修煉把腦子給修壞了吧?” 霧主:“說出吾名,嚇汝一跳。” 吞噬哥沉聲道:“飛舟遭到獸群的突襲,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巨霸點點頭:“是有那麼一點。” “按道理來說,像瑪卡族這種深淵老油條,肯定會有各種計劃和應急方案。” “竟然被一群異獸團滅,有些叫人意外。” 霧主哼哼道:“意外個錘子!” “他們就是太自大了。” “覺得自己很牛逼就可以在深淵到處浪。” “這件事情告訴我們,無論何時,謹慎一點總沒錯。” 法王:“……我竟無言以對。” 秦澤若有所思:“我也覺得有點不太對。” “那群異獸就像故意等著運輸船一樣。” 不過事已至此,現在先到了皇都再說。 這兩晚都沒太休息好,山龜走起路來又晃啊晃的,像是嬰兒車一樣,秦澤很快就睡著了。 並不是因為他對湛黎有多放心。 而是身上有上百雙眼睛盯著,任何風吹草動分身們都能盡收眼底。 “醒醒。” 不知過了多久,秦澤被湛黎推醒。 他伸了個懶腰起身,抬頭看了眼天空。 天幕變成了淡淡的紅色,意味著現在是白天。 “到了?” “沒,山龜改變方向了,剩下的路我們得自己走。” 秦澤點點頭,翻身下龜。 湛黎也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