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人人都很高興我被原非白惡整?
我拍拍身上的青草,手一伸,齊放立刻遞過來我那柄玉骨扇,我譁一下子開啟,風流倜儻地搖了搖,咳了一聲:“踏雪公子,雖然君某仰慕公子久矣,而且又極之榮幸地作了您的鄰居,但是這麼著不打聲招呼地翻牆過來,實在不雅啊,而且君某府上侍衛眾多,萬一造成什麼誤會,君某如何對公子交待啊?”
齊放正要開口,原非白一擺手,對我含笑道:“君老闆冤枉,請看!”
他一指某處斷牆:“今日剛搬來,信步遊了園子,卻發現一處斷牆,我以為穿過去乃是錢園的另一處花園,卻不想誤入了君老闆的園子,還不巧打攪了君老闆的。。。。。。雅興。”
“小人正要稟報,這牆本是錢老爺家養的那隻惡犬所刨的,前二天雨大了些,莫名其妙的倒了,小人正想報主子,不巧原公子就誤入也。”齊放報說。
還真是有可能的,原來錢老闆愛犬如命,我的府上也養了一條狗,有一次錢園的一條大狗竟然趴了個大洞,偷偷跑過來勾引我家的母狗,結果還把大膽前往摸毛的夕顏給咬傷了,於是我想盡辦法讓錢老闆搬家。。。。。。
我無語地看看他,又木然地看看原非白,心想你這麼聰明的人竟然也會誤入別人的園子,如果真是這樣,我就把我的頭給你。
我清了清嗓子:“既然公子前來,倒也省了我遣家人去請,今日暑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就請公子來我家做客吧。”
原非白滿面微笑,輕聲道:“那就叨嘮了。”
嘿!你還真不客氣,我微轉身正要向他介紹我的姬妾們:“這是莫問的家眷,見笑於公。。。。。。公子了。”
卻見我的姬妾和家僕除了齊放,一個個滿面潮紅,目光痴迷,根本不理我君莫問,倒好像原非白是主子似的,丟盡了我的臉。
我咳了一聲,沒人理我,我又咳了一聲,還是沒人理我,嘿!
齊放大聲道:“備宴。”
眾人回過神來,心虛地看向我,我心中忿忿不平,口中卻淡笑著一一介紹。
“爹爹!”一箇中氣十足的童女聲傳來,我回過頭,我那剛睡醒的大寶貝,咧著個大笑臉,騎著我幫她定做的童車衝了過來,看到了原非白,差點連剎車都忘了,然後呆在那裡,看著原非白就像看著耶穌一樣,連嘴巴都合不上了。
原非白的臉色發白,狹長的鳳目陷在夕陽的陰影裡,看不見表情。
我的心也擰了起來,夕顏同我一樣是單眼皮,一樣貌平,確有幾分相似。
我勉力笑著摸了摸夕顏的頭:“乖,見過原公子。”
夕顏醒了過來,恭敬地給原非白行了一禮,原非白似乎也回過神來,鳳目絞著我,深沉如海。
我無法移開我的目光,也無法再開口,只是拉著夕顏定定地看著他,眼中霧氣陡升。
許久,他慢慢向我走來,摘下腰邊的玉佩,微彎腰塞到夕顏的手中,淡笑道:“初次見面,算是送給令千金的見面禮了吧!”
沒想到夕顏抓了,然後拉著原非白的手,甜甜道:“叔叔抱。”
真好啊!這個原非白將我的家僕妻女一網打盡。
“夕顏,莫要胡鬧。”我對小丫頭虎著臉,小丫頭卻看也不看我,只顧對著原非白流著哈拉子。
原非白看了看我有些尷尬的臉色,微一沉呤,頎長的身形已經蹲了下來,旋而抱起了夕顏,夕顏咯咯笑著,稱機在原非白臉上重重烙下一個香吻,我差點暈倒,小丫頭竟然明目張膽地揩原非白的油,比起我當年毫不遜色啊!
原非白卻對天真的夕顏綻開了一絲笑意,我也隨著這一絲笑意,心中不知為什麼鬆了一口氣,他對我微笑道:“好一個可愛的女孩,君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