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嗔道:“琪琪不要亂說,我們家的家風可是很嚴謹的,寧可餓死也不可失了風骨,我堂妹是絕對不會被別人包養的。”
“那可說不定,家風嚴謹只是芝芝你家吧,我可聽說那邊可是亂得很,有些女人為了一件衣服一雙鞋子就可以陪陌生男人睡覺,哪還有什麼風骨?”
這位叫琪琪的女同學看起來似是對那邊的女人有著莫名其妙的憤恨,言談間對那邊極盡侮辱,沈芝越聽越得意,可有些女同學卻聽不下去了。
說起來h城又有多少是原住民呢?
要真認真盤算起來,h城人的根都在內陸,尤其是戰亂時,好些富商都帶了家財遷到h城定居,就如同沈家平一家。
雖然已在h城住了幾十年,穿著洋裝,說著帶著鄉音的白話,可骨子裡他們還是把自己當成內陸人的,因為他們的根在那兒。
有位女同學便是這樣的情形,她也來自海市,同沈家平是一批過來的,家中的老人天天都念叨著要回老家,還說老家怎麼怎麼好,比h城好一千倍一萬倍,她自小耳濡目染,自是聽不得有人侮辱自己的家鄉。
“高子琪,我記得你們家搬來h城也不過才十幾年吧,連白話都還說不地道呢,哪來的臉說別人?不過就是開了個裁縫鋪,真當自己是千金小姐了!”
女同學也是個爽利性子,夾槍帶棒地把高子琪諷刺了一通,一點都不留情面。
高子琪面色大變,有心想反駁回去,可這位女同學父親可是警察局的警司,專管著她家那一片,她哪敢得罪,只得不甘地閉上了嘴。
綠葉有難,紅花自然要出面的,沈芝笑道:“琪琪就是這種心直口快的脾氣,並沒有惡意的,阿梅不要生氣啦!”
叫阿梅的女同學不屑地瞥了眼沈芝,哼道:“沈芝你可真是心懷寬廣呢,別人這樣侮辱你堂妹,居然還說人家沒有惡意,你們家的家風還真是嚴謹!”
其他幾位同阿梅玩得來的女同學俱都嘻嘻笑了起來,聽在沈芝耳裡就成了諷笑,臉上的笑滯了滯,笑得極為勉強。
還不等沈芝為自己解釋,阿梅突然冷笑了聲,故意說道:“沈芝你媽好像是在賣保險吧?你同你媽說,我們家錢都是我媽管著的,想要賣保險就去找我媽,她又不是不認識我媽,幹嘛總打電話給我爸啊?賣個保險嘛,搞得跟賣身一樣的,嘁!”
“芝芝你媽在賣保險啊?工號是多少?我媽最近正想買保險呢,可以介紹給你媽哦,不過你得同你媽說明白,不可以打電話給我爸呢!”另一位女同學調侃道。
“哈哈哈”
其他人大笑了起來,看沈芝的眼神很快就發生了改變!
說起來學校就是個小江湖,同學與同學之間的交往都是講究階級的,像沈芝他們平時來往的同學,大都是家境較好的人家,最差也是高子琪了,可也算是有房有鋪的中產階級呢!
像沈芝的家境,在這群人中雖不是最好的,可也不算差了,足以讓她在同學面前挺直了腰板,尤其是在高子琪這個裁縫千金面前。
也所以家裡這段時間發生的變故,她一直都瞞著,就連高子琪那兒都不吐露一個字,就是希望有一天柯美君能夠接到大訂單,沈哲之的事務所能夠起死回生,家裡又能回到從前。
這樣她就不用再演戲了!
可現在這一切都讓阿梅這個賤人給戳穿了!
沈芝面上血色盡失,可還強撐著,解釋道:“我媽咪她只不過是不想再當家庭主婦了,她說想做事業女性,所以才去做保險的。”
阿梅嗤道:“你老豆的事務所破產了,你媽咪就是想做家庭主婦也要你老豆養得起嘛,沈芝你這人真是虛偽,家裡破產就直說嘛,我們又不會笑你,何必在我們面前演戲呢?”
另一位女同學接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