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先放,我再放。”
“你先放。”
“你先放。”
最後我建議道:“我們數到三,同時放手,可好?”
段月容陰陰地說道:“好。”
當我們一起喊到三時,段月容的劣根性再一次體現無異,我放了,他卻剛剛鬆了我的頭髮,又猛地抓了回去,我啊地痛叫著。
他在那裡冷笑,強迫我仰頭看他:“賤人,我以為我如今身無一卒,又被你散了功,便耐何不了你嗎?我今兒就讓你知道知道誰才是主子,誰才是爺。”
我稱他得意之際,使了一招女子必殺技中的密功………斷子絕孫腳,要知以前同碧瑩兩個弱女子躲在德馨居,總也有些防身才是,而且原非珏小時候跟我鬧著玩,有時不知輕重,我也是用這招喝退他的,有一次不小心真踢著了,他哭著跑回去被果而仁發現了,當然也變成了果而仁不怎麼喜歡我的一個理由。
此招果然百試不爽,段月容鬆開了我的發,面容奇怪地扭曲著,雙手緊緊捂著胯部,嘴巴里低喃著幾句閩南髒話,我又狠狠補上一腳,段月容同學的男兒淚終於流了下來,勉強開口道:“你這個下流的賤人……。”
我仰天狂笑:“現在誰才是主子,誰才是爺……。”
我得意沒多久,段月容咬牙踢向我的小腿骨,我站立不穩,滾下山崖,連帶將段月容也拉了下去。
斷崖峭壁,燕鳥飛絕,銀色的飛瀑直下三千尺,在陽光下,銀光閃閃,旁邊一杆枯枝橫立,上面險險地掛著我和段月容,我倆如掛在肉鋪鉤子上,一根繩上串著的兩片臘肉,迎風漂盪,面沐飛濺的泉水。
我們鼻青臉腫地互瞪著對方,段月容恨聲道:“賤人,你現在終於可以和我同歸於盡,不但為宋明磊報仇了,又為你的原非白掙回個貞烈的面子,這下你可滿意?可開心了吧。”
我對他眯起我的熊貓眼,用空著的那隻手,直擊他的鼻子:“‘賤人’?你的媽媽難道沒有教過你,對女士不要用這種不敬的稱呼嗎?”
我們又在空中糾?了起來,那根枯枝受不了重量,咔嚓斷裂,我們摔向瀑布深潭。
撲通一聲,我倆掉入碧波潭水之中。
我必竟是在建州海邊長大的,水性還可以,按理說段月容身為世子,南征北戰,通點水性,也屬正常,可是他卻在哪裡沉啊沉,一開始我還能為他是故意想拖我入水,好淹死我,後來才發現他竟毫無章法地亂抓一通,雙腿被沼澤勾住了,紫眼睛也開始翻白了,我也被拉向了河底,我憋住氣,只能摸到河底一塊稍微鋒利的石頭,把他腿上的水藻割去,我們倆浮上水面大口大口地呼著氣,趴在岸邊巨烈地咳著,再也打不了了。
過了一會兒,我稍微緩了一點過來,爬過去,揪住他的胸襟,虛弱地問道:“鑰匙呢?”
段月容的玉容蒼白如紙,嘲笑地瞥了我一眼,沒有理我。
我對他舉起拳頭,他這才猥褻地對我笑著:“就在身上,你自己摸吧,反正剛才我全身都被你摸遍了。”
我怒道:“下流,不想死你就快點給我。”
段月容這才冷笑著艱難地往身上東摸西掏,結果半天也沒掏出來,他的臉色也有些變了,坐起來,認真地找了一番,還是一無所獲,他的紫瞳無辜地看著我,是我氣暈看錯了嗎?他的紫眼睛裡竟然藏著一絲笑意,他無奈地一攤手:“找不著了。”
我對他危險地眯著眼睛:“實相地最好快點交出來,不然就先剁了你的手。”
他對我聳聳肩,無賴地一笑:“不定是掉水裡去了,許是在崖上我倆交歡之地,本宮願陪愛妃故地重遊。”
我心中驚怒交加,親自動手又搜了一遍段月容的身上,的確什麼也沒有,段月容嘴邊的笑意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