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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已經下令派人在王爺和五皇子的府門外加強監視,近來王爺出門可要小心些。”
玄楓放下酒杯,懶洋洋地一笑,“以前他在心裡防我,現在總算是做到枱面上來了。二哥說的沒錯,別看老五像只小狐狸,一旦太子出事,老五必會成為被他拉到前面擋住明槍暗箭的犧牲品。”
檀一凡說:“五皇子其實並沒有大的壞心,只是年少貪玩罷了。王爺的計劃裡真的要將他算進一份?”
玄楓陡然一沉眸光,“他已不是髫齡的孩子,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還用你教嗎?若自己做錯了事,就要能負起責任,這樣才算是男人。”
“是,臣說錯話了。”檀一凡低下頭,“聽說陛下將追究今日那名刺客來歷的事情交給了王爺?王爺可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來歷?”
他停頓了下,道:“不知。”
“這名刺客來得實在蹊蹺,臣百般研究都想不出到底是誰想置陛下於死地?”
“她的目的也許並不在父皇。”他幽幽地說。
檀一凡揚起眼,“王爺有線索了?”
玄楓將自己的指腹放在唇間,下意識地咬住。
他在沉思,因為他要思索的事實在是太多了。父皇今日出乎意料的降恩,就是他從未領受過的,畢竟他的母親出身寒微低賤,他從來沒有機會在父皇身前做事,在氣勢恢宏、精雕細刻的皇宮中,他只住到度過短暫的少年時代,就因封王而搬出來自立門戶,文王府甚至被建在距離皇宮十幾裡外的城邊,猶如被人放逐一樣。
大家都說他溫文爾雅,有著最寬厚仁德的心,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中也藏著最自私陰暗的東西。
眼看著大哥和二哥即將兵戎相見,他故作姿態,左右勸阻,其實他真正希望看到的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天命屬於大哥,我絕不會逆天而行。”這句話是他對玄煜說的沒錯,但是玄煜那個笨人怎麼可能聽得明白,他這句話裡潛藏的另外一個意思?
若天命不屬於太子呢?自古以來,多少太子未必能做皇帝。像唐朝玄武門之變後,產生一代明君太宗李世民,即非太子出身,是他最為景仰推崇的人物。也許他未必能做李世民,但他願與天一爭!
為了這一爭,他做了無數的辛苦佈局,將自己的親信分別安置在兄弟的身邊。近處的檀一凡自然是文官之首,就是二哥身邊的藏海琪也因受過他的大恩而為他效命。
他細心謹慎地謀算著一切,將所有的手足親人矇蔽於其中,鳳玄楓這個名字如波瀾不驚的一葉扁舟,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怡然自得,不被任何人察覺地存在著。他,正耐心地等待天命中屬於自己的時機。
檀一凡並不急於將他的神智喚回,只從懷中取出一封信,放在桌上。
玄楓收回視線,落在那封信上,“這是什麼?”
“是二皇子給陛下的密函。因為密使要先到鳳先殿等候,我騙他說陛下今日遇刺,什麼人都不接見,那個密使便將這封信留在鳳先殿的條案上,等太監轉呈,而我偷了個空,將這封信偷出來了。”
玄楓笑道:“堂堂鳳氏文官之首檀一凡,居然也會做雞鳴狗盜之事?”
他拾起那封信,信口用火漆封住,他想了想,還是將信封拆開,抽出信紙掃了一遍。
“二皇子特意發出密函回來是為什麼?”檀一凡不能主動去看信的內容,玄楓將信遞給他。
“二哥想從邊關撤回,向父皇告假,回皇城為父皇祝壽。”
檀一凡眼睛一亮,“這是個絕佳的機會!太子和二皇子已經多年沒有正面交手了,這一次只怕雙方都不會簡單處置。”
“那是自然。”玄楓說:“二哥的字型你摹仿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