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過刀阱,站在他後面。
他凌厲的目光連隨落在血奴的面上,道:“這道門通向什麼地方?”
血奴搖頭道:“不知道。”
常笑的目光更凌厲,冷聲道:“真的不知道?”
血奴索性閉上嘴巴。
常笑的眼中閃現出狠毒之色,卻一閃即逝,轉顧王風道:“你說現在怎麼辦?”
王風道:“追進去。”
常笑忽問道:“你先走還是我先走?”
王風笑道:“當然是你。”
常笑道:“你害怕裡頭暗藏埋伏?”
王風反問道:“你害怕還是我害怕?”
常笑道:“我。”他笑笑,又道:“你隨時都已準備與人拼命,命你都可以不要,還有什麼可以使你害怕的?”
王風道:“說我害怕的可又是你。”
常笑道:“你不要命我卻還要命,自然得請你在前開路,我隨後進入。”
王風笑道:“我雖然不要命,可沒有準備給你拼命。”
常笑道:“你不是很想知道血鸚鵡的秘密嗎?”
王風點頭,說道:“我很想,不過你比我還想。”
常笑嘆了一口氣,道:“你這個人雖然不怕死,卻是死也不肯吃虧。”
王風道:“這要看是為了什麼人。”
常笑道:“好像我這種人自然就不在考慮之列。”
王風只是笑。
常笑又嘆一口氣,身形兩個起落,將照壁兩旁掛著的長明燈都取下,一燈提在左手,一燈挑在劍鋒之上。
他再走到暗門的前面,一腳踩上塞在門口的那張几子,右手劍一伸,將劍上挑著的那盞長明燈送入暗門內。
燈光碟機走了門內的黑暗。
他仍沒有踏入去。
驅走的只是幾尺的黑暗,幾尺之後又逐漸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門並沒有盡關,那對於燈光無疑是一種障礙。
他一聲輕呼,道:“那邊還有一張几子,你替我拿來行不行?他雖然頭也不回,這句話的物件除了王風還會是哪一個?這一次王風倒沒有拒絕。再多一張几子,門戶終於盡開。兩盞燈都送入。門內是一條暗道,才不過三四尺寬闊。兩盞燈的燈光已足夠照亮這來暗道,已可以使他們看得很遠。他們卻兩丈都看不到。這條暗道還不到兩丈。盡頭是一面牆壁,既沒有水火風霧,也沒有迷人的天魔女。常笑、王風卻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將目光從牆壁上面移開。他們將目光移到牆壁的前面,只因為那裡更令人注目。人門不過一丈,暗道的地面便已下陷,一直到那面牆壁為止。差不多一丈的地方根本已沒有地面。那之下昏暗一片。昏暗之中浮著迷朦的光影。燈光?那之下又是什麼地方?常笑瞪著那下陷的地面,右腕忽一振,握在他右手之中的那支劍立時”嗡“一聲龍吟。龍吟聲方響,劍上挑著的長明燈便飛脫,飛入了暗道,流星般投向那下陷的地面。他的人也跟著竄入了暗道,左手仍握著另外的一盞長明燈。這一突破正好一丈,正好落在那下陷的地面的邊緣。他左手的長明燈和右手的劍幾乎同時下沉,劍護住他下盤的要害,燈照亮了他腳下的地方。他的目光當然亦同時落下。在他的腳下,是一列石級,二三十級石級斜斜地伸展下去。劍上飛出的那盞長明燈已落在石級的盡頭,燈身雖在倒翻,燈光仍未媳滅。他左手即使沒有第二盞長明燈,落在石級盡頭的那一盞已足以將石級以及下面的地方照亮。就算石級盡頭的那一盞長明燈已媳滅,下面也並不見得黑暗。他們在門外見到的迷朦光影正是從下面透上來。常笑目光閃動,終於踩上了石級。他腳步放得很慢,劍握得更緊,長明燈不離手。王風是第二個。血奴居然也跟著他們下去。她的眼中仍有疑惑。她到底在疑惑什麼?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