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瑤迦心中也頗為不好意思:「對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還有你能不能別坐得這麼近啊?」
宋青書只當沒聽到她的話,反而問道:「你怎麼會落入那頭淫鹿手中呢?」他自然知道整個過程,不過若是告訴她自己一直袖手旁觀,實在有點影響形象。
「我在河邊……」程瑤迦也不虞有他,柔聲將剛才的過程大致講了一遍,雖然她如今依舊驚魂甫定,述說的也是一段噩夢,不過聲音卻依然嬌滴滴的極為動聽,讓人渾身毛孔彷彿都舒展了開來。
「夫人為何深夜一個人在河邊呢?」這才是宋青書最關心的,畢竟當時程瑤迦所處的位置離玉清觀已經有相當一段距離了。
程瑤迦欲言又止,臉上浮現出一片暈紅,心想夫妻間吵架的事情怎麼好說給你一個外人聽,更何況罪魁禍首還是你。
注意到她的神情,宋青書輕笑一聲:「不會是吵架了吧?」
程瑤迦猶豫片刻,嗯了一聲。
宋青書奇道:「這就奇怪了,你們夫妻間感情不是很好麼,之前在我那裡你不顧自己也要救他,待他這般情深意重,為什麼還會吵架?」
程瑤迦本來就心中委屈,聽他這樣一說再也忍不住,抱著雙膝嚶嚶的哭了起來。
宋青書感嘆一聲:「你性子這般柔弱,居然能吵起架來,不用說肯定是你丈夫欺負你了。」
程瑤迦這下哭得更傷心了。
宋青書急忙遞過一張手帕過去:「別哭了,我這輩子最看不得女人哭了。」
程瑤迦看到他手忙腳亂的樣子,不由心中一暖,柔聲說道:「你這人,和其他的金人有些不一樣。」
「是不是比其他金人帥?我悄悄跟你說啊,我可是金國第一美男子。」宋青書洋洋自得地說道。
程瑤迦終於忍不住破涕為笑:「你這人還真不害臊,就你這模樣……」她心地善良,擔心傷害到對方的自尊,便止住不言。
宋青書哼了一聲:「金國和你們南宋不一樣,我們是以雄壯偉岸為美,看到我這臉鬍子麼,根根鐵渣似的,就是男子氣概最濃鬱的表現,哪像你們南邊盡流行小白臉。」
程瑤迦信以為真,心想難怪金國兵鋒如此之盛,原來整個國家都是這般推崇雄壯偉岸。
悄悄地看了宋青書鬍子一眼,程瑤迦暗暗搖頭,心想我是很難接受他們這審美的,誰要是當了他的妻子真是可憐,親熱的時候嬌嫩的肌膚還不被他滿臉虯髯鬍子給扎死……
程瑤迦臉色發燙,急忙用手撫著臉蛋兒,自己這亂七八糟想的都是什麼啊。
「喂,擦乾了眼淚就把手帕還我吧。」宋青書把手往她面前一伸。
程瑤迦心中大窘,急忙將手帕還給了對方,不過她很快看清了手帕上的圖案,分明就是自己繡的鴛鴦,不由大驚:「這手帕……」
宋青書直接放回了懷中:「對啊,這是你之前送我的,我一直帶在身上呢。」
程瑤迦氣苦無比,那明明是我繡給自己丈夫的,之前在道臺衙門被你奪了過去,哪是什麼送的。
「手帕被我弄贓了,我洗乾淨了再還給你好了。」程瑤迦知道明著找他拿回來是肯定不會成功的,只能用一些婉轉一點的法子。
「這樣啊?」宋青書將手帕重新拿了出來,看得程瑤迦心中一喜,正要伸手去接的時候,對方卻將手帕放到鼻尖輕輕地嗅了嗅,露出一臉陶醉之色,「美人淚,那是比珍珠還寶貴的東西,哪裡會贓呢。」
宋青書是什麼人,又哪會被她這種淺顯的套路矇蔽。
看到他輕佻的動作,程瑤迦又羞又急,下意識地伸手過去想搶回來,誰知道宋青書將手一縮,她撲了個空,結果重心不穩一下子撲到了宋青書懷中。
溫香軟玉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