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他的話,離開了這個森林,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吃飽飯,然後捧著肚子看戲,看老鷹抓小雞的戲,他似乎毫不擔心那個人會不顧一切殺了李慕白,因為他知道這個人是誰,這個高高瘦瘦的人就是江湖上的“奪命十三郎”,他雖然正邪都不相幫,只為錢而做事,但他卻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他說過要等李慕白醒來後走出森林再殺,那麼他就不會馬上殺了李慕白,至少李慕白可以睡個安穩覺,而羅一刀,可以吃個飽飯,順便賞賞月。
傍晚,夕陽西落,停留之處,一片殷紅的晚霞,甚是紅豔。
奪命十三郎依然在等,他似乎並不會覺得很累。
斜陽西照,森林一片暗紅,隨著天sè的漸落,森林裡忽然就變得暗了下來。
他直挺挺地立在李慕白的身前,手中握著劍,時不時在拔劍揮霍。
他是否在練劍?
劍光在四周閃爍,彷彿整個森林都被劍光籠罩著。
風塵酒店本就是很出名的,不知道為何,這裡總是不會發生血腥的事。
因為老闆也是武林中人,如果要算起年頭,老闆的年紀至少不會小於八十歲。
一張自信,開朗的臉出現在了風塵酒店的一角。
他的臉上每時每刻都是透露出他的自信,就算他不笑的時候他的每個動作都是很自信的。
利索,迅速。
小二的笑臉已經迎了上來,似乎對每個客人都這樣虛偽,但對這個客人卻永遠是真實的笑。
別人都叫這個小二叫做黑子,因為他長得很黑,手是黑的,連穿的衣服都是黑的。
但卻沒有人會覺得他很髒,沒有人敢取笑風塵酒店的人。
黑子走到了羅一刀的桌前,微微一笑,道:“羅大哥今rì要些什麼?”
羅一刀心情甚好,道:“黑子今天的心情不錯啊。”
黑子笑嘻嘻道:“見到羅大哥,黑子心情一定不會差。”
羅一刀道:“你這麼會說話,難怪店裡的生意那麼好。”
黑子道:“這可不是我的功勞,因為掌櫃的和老闆人緣好,我只是打工的。”
羅一刀拍了拍他的肩,道:“給我來壺楊梅酒,還有一碟米花糕。”
黑子有些吃驚,道:“你怎麼知道我們酒店已經釀了楊梅酒的。”
羅一刀道:“因為我今天偷…”忽然感到自己已經說漏了口,嘿嘿笑道:“沒沒,你們這裡每年不都是這個時候釀的麼?”
黑子心中知道是羅一刀偷了新釀的楊梅酒,但不揭穿,也不生氣,只是佯作懵懂,道:“原來這樣,定是敝店的酒太好了。”
羅一刀笑道:“何止好,簡直就是佳釀!”
不久,黑子手上託著托盤,在羅一刀那張桌子放下,托盤上放著一壺酒和一碟米花糕,酒自是楊梅酒無疑了。
夜晚是風塵酒店來客最少的時候,客人只有白天的四分之一不到。
同樣地,都是劍客、商人、名人、詩人、畫家。
如此月sè,皎潔神聖,毫不保留地將它最美的一面展現給大家,但僅僅是十五十六兩天而已。
酒店某一側有幾名酸腐秀才在吟詩作對,玩著甚是起興。
一會又是李白、杜甫,一會兒又是蘇軾、歐陽修,老大粗們都是不懂。
秀才自是無意,老粗卻是有意,秀才作對,老粗不會,老粗自然就是十分氣憤,惱怒。
一個大漢走過去那群秀才裡,罵道:“一群文縐縐的秀才,給我滾蛋!”
一名白麵秀才,躬身作禮,道:“此處非爾造,此處非爾家,吾等不聽汝言,汝非聖人,吾等吟詩而已,未有得罪之處,汝豈可霸道行事,嗚呼道哉!吾等絕不聽汝言。”
那